梁灿默不作声,他的视线被卡在青铜器之间的东西吸引住了。
拿出来一看,是两张身份证。
一张上写着:姓名秦州,性别男,民族汉,1990年5月7日。
另一张上是:姓名唐玄,性别男,民族满,1999年4月12日。
发证日期全部都是半个月前。
见梁灿不说话,二叔叹了口气:“唉,你若是真的不想秦老板住在咱们这儿,那二叔就去跟他说一下,不就是赔十倍的违约金嘛,不就是珍品青铜器嘛,不就是随手卖几千万嘛……”
“停,打住!”梁灿做了个停的手势:“他爱住就住,只要不干扰我的生活就行。”
二叔竖起了大拇指:“妥。”
看着二叔小心翼翼将那堆古董收拾好,梁灿叹了口气,金钱的诱惑果然强大。只是不知道那位秦老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叫秦州的人自从上了楼之后一整天也没下来过,除了午饭和晚饭的时候唐玄各下来了一趟之外,几乎没什么动静。
不过这样也好,乐得清静。
——
和陌生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安然度过了两天,梁灿收拾东西回了学校。
因为先前的事情,寝室里的人都睡得比较早,睡到一半,梁灿感觉自己仿佛掉入了冰窖,一睁眼,就看到林遥知的脸,四目相对,梁灿的脑子翁的一声,他不是被秦州解决了吗,怎么还在?
林遥知趴在他的上方,身上很干净,没有丝毫血迹,见他醒了,歪着头看着他,“你能看见我!”
他的声音虽然不刺耳,却透着一股寒气。
梁灿装蒜了这么多年,演技也不是盖的。只见他从容的翻了个身,面向墙壁。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喃喃道:“小爷不陪你们打雪仗了,回见。”
要是一般的鬼,可能就离开了,可林遥知不一般,他知道梁灿能够看到自己,怎么会轻易罢休。
过了许久,就在梁灿以为林遥知已经离开了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叹息。
“我知道你能看见我。”林遥知的声音很轻,语气带有一丝祈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是自杀!”
梁灿心头一惊,眼皮动了动,沉寂了片刻后将身子转了回去,睁开了眼。不是自杀,那就是被人害的!
见他睁眼,林遥知往前蹭了蹭,两只手拽着梁灿的被子,“师哥你帮帮我,帮帮我……”
梁灿被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拽紧了自己的小被子,特喵的,他这是被赖上了?
“你帮帮我吧。”林遥知的声音愈发凄惨,苍白的脸逐渐变得狰狞,“帮我……”
“大哥,我帮,我帮。只要你别变成这个鬼样子吓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林遥知脸变得特别快,马上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十分严肃的的问:“你看清是谁把我从楼上推下来的吗?”
梁灿本以为他是要自己报警向警察说明杀害他的人是谁,没想到他竟然问自己他是被谁从楼上推下来的!梁灿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室友,压低了声音:“你问我?我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就看见你了。你难道不知道是谁把你推下来的吗?”
林遥知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