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突然震动起来,是装在裤子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
阮绵钻到桌子底下,接通了电话。
“喂——”
他用的气音,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听起来就像在人耳边吹气似的。
陆慎独有种耳朵被柔软的小舌头轻轻舔了下的感觉,过电般的酥麻感觉传遍全身。他用舌头抵住尖利的犬齿,配合得压低声线,低笑道:“是我,你老公。”
大佬的低音炮太撩人了,阮绵的脖子和脸颊瞬间红透, 他声音软糯地问:“你在哪儿?”
“我在...”陆慎独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穿着大衣身处在学校里的樱花道上,时不时有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大学生经过,他顿了下,低笑着说:“我在你的学校...”
“你在我学校外面是吗?”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绵急急地打断了。
他在桌子下面猫得太久了,讲台上的教授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了,他必须速战速决。
“嗯。”陆慎独微微一笑。
“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就下去。”
说完,阮绵就挂断了电话。
陆慎独把手机揣进大衣口袋里。
秘书不知情,还在说:“夫人就在前面的大楼里上课,我带你过去找他。”
“不用了,我们出去。”陆慎独说。
“我们不去找夫人了?”秘书发现自己永远跟不上老板的思维,他无限悲哀地想自己是不是快要失业了。
“他说让我在外面等。”陆慎独转身往外面走去。
“可我们已经进来了,坐上电梯就能见到夫人了,何必再多此一举?”秘书抡着两条腿在后面跟着。
“这叫情趣,你一个单身狗是不会懂的。”说话时,陆慎独的脸上充满了优越感,话锋一转道:“你单身多久了?”
“母胎单身二十九年了。”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他的私人感情了,秘书还是一脸郑重地回答了。可能是某个歌手给他的勇气,他狗胆包天地提了个建议:“老板,我想很久了,觉得咱们公司的福利还是不够好。咱们公司的福利上,应该再加上一条。凡是进公司的高端精英人才,不论男女矮美丑,公司都包分配对象?特别是我这样的,既高端又精英的,一定要分配一个优质的对象才行。”
陆慎独停下来,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找不到对象都是有原因的,你要多从自己身上找,不要总想着天上掉馅饼。”
秘书:有对象了不起啊?!
“阮绵同学,你要是有急事的话,可以提前走。”
阮绵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就跟教授对上了眼。
这位堪称全校最严厉的教授,此刻端着一张和蔼可亲的脸,温柔地对阮绵说。
阮绵还没有什么反应,他身边的宋河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完了!
宋河对阮绵做口型。
早在上课之前,教授就接到了顶头上司校长大人的特别致电,谆谆交代他该放阮绵走就放阮绵走。
这节课,教授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阮绵,对他的一举一动格外关切。
神经粗大的阮绵没有察觉到,连累宋河掐了四十五分钟的大腿,千万不要在教授眼皮底下睡着了。
宋河:是我坐得不够端正,还是我昨天晚上熬夜打游戏的事情,被目光如电的教授发现了?不能睡,你不能睡,支楞起来啊,教授正看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