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苍老的男声气急败坏地说。
“不好意思,刚才在跟老婆玩。”陆慎独笑着说。
听筒里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那边几乎在怒吼了。
“你不同意很正常,毕竟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他很可爱,你不喜欢是你的损失。”陆慎独不疾不缓地说。
“你不听我的话,我死了财产不会给你一毛钱!!”
那边哗啦一声,似乎是打碎了什么东西。
陆慎独眯起眼睛,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自我五岁觉得你是个渣男开始算,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另外,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就算你再不情愿,我也是你法律意义上妻子的唯一儿子。根据国际法律规定,你的财产有一大半都是我的。当然了,你也可以在咽气之前,把你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捐出去,说不定我还会高看你一眼。”
“我是你爸爸,这就是你对亲爸爸应有的态度吗?”男人咆哮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演员,不配合你的演出。”陆慎独优雅地抬起手腕,看了下上面的手表,淡淡地说:“医生告诉我,要早睡早起才会身体好。我的洗澡时间到了,你能不能长话短说?”
那边好半天没有说话,只听见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你是要气死我!阿联酋公主有什么不好的?坐拥五十亿美币,人又长得那么漂亮...”
“因为我不像你,你是靠老婆一夜暴富的人。而我是个脚踏实地,不爱吃软饭的男人。还有我喜欢白皮肤大眼睛的人,那位公主恰好长在我的审美点外面。你这么想要钱,我建议你把她收入房中,当你第十三房姨太太。说不定她看在你活好的份上,能施舍给你仨瓜俩枣花花。”陆慎独说。
男人哇哇大叫:“你这个不孝子,我的钱就算是烧了,也...”
不等他说完,陆慎独截断他的话,礼貌地说:“晚安,爸爸,祝你晚上做个好梦。”
之后,他啪地挂断了电话。
扭过头,他对管家说:“以后他再打来电话,你先帮我问清楚了,他到底是来跟我聊天的,还是来跟我谈正经事情的。如果是后者,你再叫我过来接听。”
大家都很忙的,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什么样的话题叫正经事情?”管家虚心求教。
“他不行了,叫我过去宣布遗嘱。或者,他突然良心发现了,决定把他名下百分之九十的产业交给我了,这样的就叫正经事情。”陆慎独认真地说。
管家:“好的。”
黑框眼镜藏在角落里,悄悄抬起头往上面看去。他的耳朵支得高高的,明明听到上面有说话声,可就是听不到在说什么。
管家悄无生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幽幽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你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干什么?”
“我我我...”黑框眼镜吓了一跳,后脑勺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撞得他一阵头晕眼花。
“快回去睡觉吧。”管家温和地看看他,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眼神无限包容。
黑框眼镜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慎独处理完文件回到楼上,阮绵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子皱巴巴的被他压在身子底下,而他只穿了一条白色的小裤衩。灯光下,他皮肤白皙,眉眼精致,胳膊和腿都是细细的,上面的骨肉匀停,闭着眼睛的样子天真无邪,让人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陆慎独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他先是摇晃了几下脑袋,发现无法摆脱钳制自己的东西,只好委屈巴巴地张开嘴巴。红润的唇瓣微微开启一条缝隙,红色的舌尖在缝隙间若隐若现,还有一点点洁白如米粒的牙齿,无声地散发着诱惑。
“你是狐狸精吧?”陆慎独在他耳边低语,声音缠绵:“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
阮绵哼唧了几声,灵巧地翻个身,用小屁股对着陆慎独。
陆慎独缓缓地站起来,窸窸窣窣地脱掉身上的衣服。他抬腿跨到床上,默默地躺在阮绵身边,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每到夜晚,受伤的两条腿总会隐隐作痛。他一声不吭地躺着,没有人知道他在忍受着疼痛。
阮绵又翻了个身,像只八爪鱼一样扒上陆慎独。
陆慎独没有动,感觉潮水般的疼痛慢慢地退了下去。黑暗之中,他摸索着捧起阮绵的脸,胡乱地啾了几口。
阮绵做了一个梦,梦到怀里的枕头长出了两条腿,挣扎着要跑。
他更加用力地抱住,嘴里还在央求:“别动,让我抱抱。”
枕头妖怪不听话,还是要往外面跑,他一着急就醒了。
屋里黑漆漆的,他感觉到自己躺在温暖的怀抱里,顿时身体微微僵住了。
一只手沿着他的腰线轻轻摩挲着,两根手指头勾住他的小胖次就要往下拉。
阮绵双手齐下,死死地捂住那只手,急得喊了一嗓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