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太子是都想起来了。”在南疆的驻扎营,龙绝川看着天空喃喃道,“我见到他时,他还说要扶持萧冽。如今……这等大起大落,我怕他受不住。”
坐在龙绝川旁边身穿巫袍的男子叹了口气,安抚着手中有些躁动的‘蛋’,“我们要相信他。他可是纪天。”
龙绝川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扇子,“巫前辈说得对,我应该相信他。我也要赶快攻下南疆!将南疆和东篱,作为正式见面礼,送给他!”
“……”巫袍男子看着龙绝川兴奋样心中怅然,龙绝川跟他父亲龙卫,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希望他不会重蹈龙卫的辙……
“报——”士兵托着信封恭敬跪下,“殿下,南疆皇帝派人送来的求和书。”
龙绝川接过,并不打开看,直接撕毁,不屑道:“求和?也不看自己配不配。本宫要的,就是他南疆的江山!”
北安皇宫中
暗醒来后将刺杀巫真之一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萧冽。
“这个巫真之有如此高的身手,潜伏在天机身边,定是有所图谋。”萧冽焦急站起身,“不行,我得赶快去告诉天机。”暗伸手拦住他,“暗,你这是作甚?”
暗摸了摸还在痛的胸口,“殿下,巫真之此人阴险狡诈,国师又万分信任他,就算您将实情告诉国师,国师未必会信。更甚者,国师得知属下去刺杀巫真之,兴许会迁怒于您。如今已打草惊蛇,巫真之搞不好又做出什么幺蛾子。殿下,要谨慎。”
萧冽恼怒锤了锤桌子,“我实在不放心。早知当日,就该杀了他!”
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雪花纷纷扬扬。
天机坐在雪中,手边放着一壶酒。不知为何,不论是‘纪天’,还是‘天机’,他喜欢喝酒,也习惯喝酒。
巫真之从房间里走出,来到了天机身边坐下。
他看着天机手边的那一壶酒。
天机朝他示意了一下,道:“要喝么?”
巫真之点点头,满心欢喜的接过酒壶,喝了一口,然后便被呛到了,满脸通红。
天机大笑,“你也太弱了吧?”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是个酒葫芦吗,天天泡酒里。”巫真之撇撇嘴,“我真的很好奇,你每天都喝那么多酒,喝不腻吗?”
天机笑道:“酒味凭人心而定,滋味万千。”
“我可没喝出什么味来。”巫真之不理解的摇摇头,耸了耸肩,道:“这么冷的天,道观里没什么人来,终于落个清闲了。”
“我也终于耳边清净了。”天机叹了口气。
巫真之给天机捏捏肩,“天机,你真的能听到那些前来许愿的人的愿望吗?”见天机点了点头,巫真之紧接着道:“那你会帮他们实现吗?”
天机故作深沉道:“天机不可泄露。”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愿望?”
天机无奈摇了摇头,“并不是所有人愿望我都能听到。”有些人城府过深,所思所想皆掩于最心底,像是与你隔着几万棵树、几千条河、几百个城镇。
“那你猜猜?”巫真之凑到天机眼前,巴眨着眼。
天机拍开他的脸,“不猜。”举起手里的酒壶灌了一口。
巫真之也不恼,又凑到天机眼前,“夜里有点冷,盖着被子不够暖和,不如我今晚给你暖床?怎么样?”
天机刚刚喝下的一口酒喷了出来,错愕的盯着巫真之,“你才喝了一口,怎么就上头了?”
巫真之伸手擦拭天机嘴角的酒渍。
天机有些尴尬站起身,说道:“你要是醉了,就回房间休息吧。”
“抱歉,让你感觉不自在了。”巫真之笑了笑,收回停在空中的手,“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和你亲近。”
天机忍不住道:“我有什么好的,真是白瞎了一双好眼睛。”
巫真之顿了顿,道:“如果只有瞎子才能喜欢你,那你就当我瞎了吧。”
天机顿了顿,原本有些怯弱的心变得坚定,“我会尝试去喜欢你。”未经大脑脱口而出后,天机一阵脸红。
巫真之喜出望外,想抱天机,却被天机躲过。
“你自己该祈祷,别让小爷对你提不起兴趣。”天机说完有些恼羞成怒逃走了。
他的衣袂所到之处,玉树琼花怒放。
在巫真之眼中,此刻一切色彩皆黯然失色。天地之间,只有那抹月白色身影。
巫真之笑了笑,伸出手,接住飘落的雪花,自顾自说了起来,“我的愿望,是你。”
天机回到房中,拍了拍自己微红的脸,“绝对是冻的,才不是害羞。”待冷静过后,天机看着墙上挂着的半截拂尘,微微出神,那是逍遥子仅存的遗物,只可惜也在雷劫下断成两半,一半被烧成灰烬,一半则被天机收藏了起来。
天机有些自嘲道:“你是不是在笑我,”模仿着逍遥子的语气说道:“‘小神棍居然也开始怕死了?’”说完自己笑了起来,怀念道:“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