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四起,狼烟滚滚,人仰马翻,炮火连天,殊死搏斗,片甲不留。
而原本极尽奢华、浮艳侵天的南疆皇城内,太监侍女逃窜大半,妃子凄凄惨惨戚戚跪在地上,南疆帝焦急来回踱步,面对平日宠爱万分的妃子此刻忍不住破口大骂:“哭什么!巴不得朕死吗!”
“皇上,向北安西蜀求救吧!”侍从低声道。
南疆帝一脚踹翻侍从,“废物,你能想到的朕难道想不到吗?书信一个月前已经快马加鞭送去了,只是至今都不曾有回音。该死的!”
“伏龙寺!皇上!咱们南疆还有伏龙寺啊!”一个妃子喊道。
南疆帝怒道:“朕当然知道!只是伏龙寺住持的爱徒最近离家出走了,整个伏龙寺都炸开了锅,都在忙于找住持爱徒,压根就不管!”
北安皇城。
“为什么南疆的求助信时刻半个月才呈到朕面前!”萧冽怒道,“你们是不把朕放眼里了吗!”
大臣像受惊的老鼠,一个个低俯着头连喘气都小心翼翼。萧冽见了更加来气,“真是群白食俸禄的废物。”目光扫过,皱了皱眉,“云腾呢!新任大将军公然罢朝?”
“皇上,云腾将军下落不明。”暗俯下身,在萧冽耳边轻声道,“客栈,一夜间消失了。”回想起天机所言的预言之事,低声道:“心虚跑路了罢。”
萧冽眉头越发紧皱,忍不住怒声:“堂堂北安,竟然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皇上息怒。”天机缓声道,“现在还为时未晚。”
一个臣子忍不住抬起头道:“为时未晚?国师未免说的大话,据探报,东篱太子已经兵临南疆城下了。”这么臣子是萧冽的拥护者,他一直认为是国师魅惑了皇上,才导致皇上变得昏庸无理。
“哦?”眼中中染上笑意,天机扬了扬扇子,“那你可敢与吾赌上一把?”
那名臣子站起身向萧冽躬了躬身,后直视天机,“有何不敢?若是为时已晚,劳请国师请职卸甲。若是为时未晚,臣……”
天机笑道:“本国师只要你的命。”
南疆城外。
龙绝川骑在马上,对着南疆皇城城墙放声道:“归降者收编,负隅顽抗者、杀、无、赦——”“东篱太子说这话未免太过猖狂。”城墙上传来笑声,龙绝川听到这声一愣,目光紧紧盯着城墙上那抹月色身影。
“天!我是在做梦吗!?”
“我怎么就到南疆了?”
北安援助的将士一脸不可置信,他们只见国师在地上涂涂画画,眼前一黑就出现在南疆了。北安与南疆,可是天南地北的距离,没想到在国师手中只不过是一瞬的事。
“国师神通!”时幽率头高呼。
“国师万岁!”
龙绝川控制自己将目光移开,策马往后撤,“情况有变,退!”
南疆帝得知北安来救兵,兴奋从宫中跑出来迎接,“备宴!备宴!”狗腿走到天机身边,“可是国师大人?北安此番举动南疆铭记在心,朕发誓,北安与南疆绝对结万年友好之邦。”
天机冷笑了声,“友好之邦?南疆也配?”南疆帝脸色一僵,天机继续道:“割让十座城池归北安,若不答应,北安马上撤兵。”
“不过十座而已,应该的应该的。”南疆帝忍着想将天机千刀万剐的心,赔笑道。
天机走回军队,看到萧其像小孩一样乖巧坐在轮椅上,等待他回来,银眸不由得闪过一丝愧疚,伸手揉了揉萧其的头,“饿了没。”萧其乖巧点了点头。天机从士兵手中接过轮椅,推着萧其前行,“这里不比北安,行事须万分小心,不要轻信……他人。”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寒风嚎叫。一个黑影略过,闯入龙绝川的帐篷。而龙绝川好似早就知道会有客人来访,留着一盏烛火静坐着,看到来者脱下斗篷,露出真容,“天机!”话一出口方觉有些不妥,直起身抱拳,“殿——”话还未说完,天机就托住他的手,“师兄。”天机没带着‘云绕’,龙绝川看着眼前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竟有一刻愣神,回过神后笑了笑,像小时候一样揉了揉天机的头,“本想将南疆攻下合并东篱一起送给你,就差最后一步了,你真不给师兄面子。”
天机笑嘻嘻道:“师兄对我最好了。”
龙绝川给天机倒了杯茶,“你是怎么打算的?”
天机接过杯子,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龙绝川好笑,“你是怎么带那么多人来南疆的?”天机别开眼,试图扯开话题,“师兄,现在被我横叉一脚,你怎么跟你手下交代?”
龙绝川有所察觉,笑容僵住,正色道:“我问你怎么从北安到南疆的。”
天机不语。龙绝川脸色不好,“你——该不会用的是乾坤移!”见天机不语默认了,龙绝川不可置信指着他,“你!步入阵法中的每个人都要折损十年寿命!他们知道吗!?”
天机耸了耸肩,“不知道。”龙绝川扬起手想打他,但又下不去手,“你变了。”想起探子传来的北安人口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