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恩科事宜，若有丝毫差池，你便提头来见。
贺伟，是姜栩给他推荐的人选。
“臣，领旨。”
……
早朝结束，诸多大员出了大殿，就聚集在一起，等待着上官文雄。
他们都想要和上官文雄好好谈谈，或许上官文雄能够猜测出陛下的用意。
然而，上官文雄则是推诿了，谁也不愿意单独相见。
这一下，诸多大员更加心有不安了，回去后第一时间便做决定，书写密信：“朝中生变，想办法带兵回来，以求自保！”
朝廷特设恩科的告示张贴出去，学子跃跃欲试。
青松书院。
一位学子看着告示，皱眉沉思：“周兄，林某打算进京参加恩科考试！”
“林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居然想去参加朝廷的恩科？你是打算背叛楚大人么？”周兄气得攥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冲上去。
虽是读书人，可也略懂拳脚。
林安看向周兄，神情严肃：“周兄，林某绝不会背叛楚大人的。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进入朝廷的机会，只有进到朝廷里面，我们才能给楚大人提供更多的情报。
当初霸天商会的人全部回金水县的时候，家父就选择了独自留在京城，只为给楚大人当眼线。
可未入朝堂，能够得到的有用消息少之又少，林某这也是效仿父亲。
楚大人让我们读书，懂学识，不是让我们死读书，我们也该对他有用才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周兄沉默了，良久，他也叹息一声：“周某与你同去吧，多一个人，总归多一分希望。”
……
北境，彭城。
户部尚书当真有手段，虽然被暂时革职了，可还是如期将楚渊需要的物资准备好了，只多不少。
楚渊也大致猜到了姜栩和苏沐雪在京城的情况。
一同送来的，还有苏沐雪和姜栩的亲笔。
苏沐雪的信很直白，先是询问了楚宁，又询问了苏振邦的近况，请楚渊多多照拂苏振邦，照顾苏家军。
可这一系列的询问、请求，也才了了几行。
然后便是对楚渊的嘘寒问暖，直到最后一段话，让楚渊莫名的心有触动：“楚渊，我好像有些想你了……”
姜栩的信则是文雅很多，或者说太过弯弯绕绕：“楚渊，近来可好，栩儿还记得那日你的诗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如今，你在北境磨剑，栩儿在京中养花。梅树似乎也忘了时节，又开花了，很美，幽香阵阵。原是寒冬还未结束。
楚渊，待到你凯旋之日，你我梅树之下，舞剑赏花，可好？
京中最近发生了很多事，陛下允许栩儿暂管户部查账，又开恩科招贤纳士，由沐雪监督，先斩后奏之权。
楚渊，你在北境多多珍重，战场凶险，切莫杀上前去将自己置身险境。
待到你归来之时，栩儿定会剜去朝廷的腐肉，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楚渊，我们约定好了，待你凯旋，栩儿前去相迎，为你备好洗尘美酒。
楚渊，莫要跟少轩一样失约，此非君子所为。”
楚渊将两封信收好，皱眉看向身后的兄弟们。王老黑等人正在清点户部送来的补给，骂骂咧咧：“嘿，这朝廷这么好说话的？当初要赈灾粮的时候怎么那么费劲？”
“就是就是，王将军，要我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刀口锋利了之后才发现，这天底下全是好人嘛。”方回也是冷嘲热讽一句。
林义则是颇显无语，走上前去搂着两人的肩膀将两人带走：“我说两位哥哥，你们可长点心吧，说话也不避人。祸从口出，莫让将军为难。”
楚渊仰头看着天，叹了口气：“姜兄，别说我楚渊不厚道，我再给你姐一次机会，若她同意，我也乐得清闲。
若她还是不愿，在乎名声，你也别怪兄弟我啊。”
若她有心，我楚渊送她坐上帝位，自此隐居，待到百姓再有需要之时，出山。
若她还是在乎名声，害怕背上骂名，那么天地革之。
或许皇帝老儿真的知道错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