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影法器有个缺陷,录影出来的影像只会真实地反应持有者看到的画面,持有者要是修为低下,无法看穿易容幻象或是踩进幻境看不透,观看者修为再高也无法看穿。
“若光是只有幻象的话,定然无法让贼人同时被利刃所伤,看当时状况大概只有跟你的满天花雨威力相当的招式方可达到。这冒认你之人实力不可小觑,恐怕修为还在你之上。你大概也无法只凭一击,就将金丹修为之人伤得如此之重。”
玉连湘很想反驳他师父,但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毕竟一招就能将一众筑基后期与金丹初期的都给插成血人。
幻象难以做到连伤人之时的状况都能弄虚作假,因为被伤之人并不是幻象制造出来的一部分。有些修为高深之人会蒙蔽幻境中人的五感,但以一介金丹真人还无法拥有那么深的功力。
公孙掌门低头沉思一会,才缓缓摇头,“为师实在想不出你这一辈中有何人有本事能冒认你,除非是成名已久的那些……为师想岔了,既然已是有名号之人,又何须藏头露尾的?而且,此二人有此本事,为何要冒认你与魏冬城?”
又不是干坏事,真的没有冒认的必要。
想来想去,公孙掌门只想到两个可能,一就是对自己徒儿有意思,却又无缘认识,只能兜个圈子替徒儿刷名声以示讨好。二就是两人是魏冬城的好友,那魏冬城喜欢徒儿却羞于表达,两个好友就帮忙做个声势好撮合二人……这个理由非常不靠谱,魏冬城那家伙听说脸皮堪比城墙厚,要真想追求自家徒儿必然老早就花样百出过来讨好了,断然是不会这么含蓄的。这第二个可能难道是魏冬城那边的长辈,在得知其曾在万山秘境和徒儿同行过两日,心中有了想法想要撮合二人?
哼,打的好一手算盘,咱家徒儿这颗好白菜怎么可以给这些厚脸皮的家伙拱了呢?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都绝不允许!
“咦?”把影像看了又看的玉连湘忽而发出惊诧的声音。
“怎么了?”
“这剑修其实不是剑修,他是符修吧?”他看出夏月悟是以剑画符。因为剑舞动得太快,让人误解那是在挥剑,同时录影之时,剑气剑魂剑心之类的虚幻东西都无法录影下来,光靠双眼看,很容易就忽略过去了。
“是吗?我再看看。”公孙掌门再细细看了两遍后,轻叹一声,“此符修之狡狯怕是跟魏冬城那小子有比,怪不得冒认你之人能一击就将金丹初期之人伤得那么重。”
“师父,是怎么回事?”
“我看出来了。那符修早就用破甲符将围攻劫匪防御尽皆破去。又用防御结界围起保护自己二人,将天罡符附着在冒认你之人身上,那冒认你之人才释放漫天花雨。那人的漫天花雨还没能操控好,无法连细微之处都控制好,实力应该不如你。”
玉连湘露出深思的神情,“我想我知道他们是谁了。”
“是谁!?”公孙掌门一副要提刀去砍人的凶狠样。
“无事,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大概是有难言之隐吧。师父,此事就此作罢。”
“不是那姓魏的小子?”
“当然不是,魏冬城的风姿不及我那友人的十分之一。”
公孙掌门眉头轻皱,“那他为何要冒认你和魏冬城?”
“大概是因为他与我和魏冬城都有一番交情吧。”玉连湘含糊其辞敷衍师父,心里想的是,他一定是为了避免被劫匪背后势力事后找麻烦,才选择有背景的天骄来冒认,而自己和魏冬城恰好都是他熟悉之人,这才冒认他们俩。这些玉连湘都不想告诉师父,总觉得师父要是知道那人是夏家旁系,会看不起他,说不好还会不赞同自己跟他来往,他不希望这样的情形发生。
“就这样算了?”公孙掌门有点傻眼,这不太像徒儿的脾性呀,他徒儿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师父,既然是朋友不得已借我名号一用,我又何必多做其他举动?反正于我的名声又无害。”
“谁说无害,万一那魏冬城要来纠缠你要怎办?”
玉连湘淡淡地道:“他要敢来,我就敢撕了他的脸皮。我倒是好奇,想看看他能不要脸皮到何种程度。”
青霄派内万剑锋,魏冬城将神识收回,放下刻录石盘。
“师弟,知道是何人冒用你的名头了吗?”一青衣剑修问道。
魏冬城笑了笑,“师兄莫气,只是一个朋友借用了一下而已,于我名声无损还有利呢!”他一看就知道是万山秘境里认识的那两位芜原洲来的朋友。
那伪装成漫天花雨的惊人一招不就是落日熔金么?连玉连湘都没办法使出的这屌炸天的一招,他在秘境里看秋伶潇用过十多次了,已经熟悉得很,一看就能认出来。至于夏月悟以剑为笔画符,剑是舞动得极快,可惜还不足以蒙蔽剑修的眼睛,尤其是熟悉自己的剑修。
所以,跟他要好的师兄弟们才会一下子认出。
剑修以剑为荣,看见他们心目中神圣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