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禹城是隔壁A大的物理系博士生助教,平时跟在导师身边做科研,顺便组织学弟学妹们做实验,现在正值暑假,许禹城每天都会去给余望上课。
第二天大梦初醒,余望少见的没有赖床,想着许禹城昨天说的那句每天见,他便早点起来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看到镜子里过长的刘海,余望打算出门找个理发店好好剪剪。
他带上了猫粮,想着顺便喂喂小区里那几只流浪猫。
夏日的风都裹挟着湿热,余望刚踏出家门,就被热得腿脚发麻。
沿着小区里的绿植找到了许久不见的大白,大白是只狮子猫,毛又长又直,锐利的眼神里带着些犀利。余望朝大白招了招手,没想到大白直接转身把屁股对着他,余望只好跑上前去追它,
没想到猫没追到,却被驶来的自行车撞倒了,猫粮撒了一地。
瘫坐在地上的余望只觉得膝盖火辣辣地疼,还不知道哪儿受了伤,就想挣扎爬起来和车主说声对不起,也怪他没仔细看路。
“疼不疼?”一个熟悉的声音余望耳边响起,随后许禹城宽厚的背膀出现在他面前。
“上来。”许禹城背对着余望示意。
“许老师,我……诶,车主呢?”
许禹城回头刮了下余望的鼻子:“人家早走了,快点上来。”
许禹城才不会告诉余望,他给了那车主一记眼刀,那人赶紧扶着自行车逃了。
不等余望磨叽,许禹城干脆蹲下,一把抱起了对方,手还细心地避开了余望擦伤的膝盖。
“回家吧,先带你处理伤口。”
被许禹城一把抱起的余望脑袋紧贴着许禹城胸口,他还能闻到许禹城身上若有若无的木质香水味:“可我还没去剪头发。”
许禹城抱着余望边走边说:“晚点我带你去剪。”
回到家,许禹城没理会保姆错愕的眼神:“麻烦把急救箱拿到余望房间。”
“好的许先生。”保姆没多看一眼赶紧跑去做事了。
到了房间后把人轻放在懒人沙发上,许禹城看着余望被血染红的膝盖,看样子伤得不重,但擦伤总是难过的。
许禹城盯着余望神色一深:“真的不痛?”
余望像是咬着牙,撇开头不看许禹城,咬牙切齿道:“真的不痛。”
“你这模样看上去痛死了。”许禹城看不惯余望这倔脾气,痛又怎么样,他又不介意余望在他面前痛哭出来。
许禹城准备好消毒棉棒和碘酒,给伤口上轻轻吹了几口气,摁住余望试图乱动的脚,抬眸看余望紧紧抿住的嘴唇:“忍一下。”
“嘶……”酒精类药品触碰到伤口的感觉还是火辣辣的,硬是给余望憋出了眼泪。
许禹城三下两下给余望上完药,低头瞧见余望握得粉红的拳头,伸手上去替他展开。
“痛可以喊出来,不是你的错。”
余望看许禹城老妈子般的说教,有些不好意思:“真的没怎么痛的。”
第五章
许禹城也不再逼他,替他接了杯水放到他身旁的小桌上:“这么急匆匆地想去哪儿?“
“想去剪个头发,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刚涂好药的两条腿随意地晃着。
“我带你去。”许禹城大掌压住余望乱晃的腿。
许禹城手心的温度烫地余望快要跳起来。
随后督促余望换了条柔软的不摩擦伤口的短裤就领着余望出门了。
有人陪余望出门遛弯儿,他心情不自觉地好起来了,还和许禹城有一句没一句地介绍着小区里的流浪猫,就是刚才害他被自行车撞倒的那只。
许禹城为受伤的余望慢下了脚步,没想到兴奋的余望反而走在他前面,一个两个脚步地踩着阳光下他的影子。
短裤下白皙细直的腿上的纱包有些碍眼,他赶紧上前提住余望的后领:“走慢点儿,我可不想你摔倒再受伤。”
余望吧啦吧啦一直说个不停的嘴停了下来,和许禹城慢慢地走着,他想的是好久没和别人说这么多话了,家里的保姆从来不和他过多交谈,余女士数日累月地不来也是正常的事。
余望不知从哪来有点儿得意,他主动扯住许禹城的衣角:“以后能不能多带我出门玩玩?”
许禹城嘴角一勾,打算先给余望画个饼:“你下次考试进步了我就带你去看电影。”
没想到余望倒是正经地点点头:“我一定会考好的,我今晚就多做些题。”
许禹城没想到余望会这么郑重地回应,他寻思着依照余望的水平,那些题想一个晚上也做不出来,再配上他的倔脾气怕是不想睡觉了。
他没让小孩熬夜的意思便匆忙改口:“别着急,你考不好我也会带你出门玩的。学习不能急于求成。”
余望好像听进去了一样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