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看着裴修言在洗水池那刷碗,景融摸着自己因为吃东西吃太多鼓起来的小肚子,莫名地觉得很安心。
很少有这样的感觉,或者说几乎没有过。
“诶,裴修言。”景融叫他。
“嗯?”
“我刚那会儿说,我给你换个称呼,你一直景融景融的叫我,现在我不想给你换了。”
裴修言有点为难似的问他,“那你想被叫什么?”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你叫我什么还得我想呗,我让你叫哥哥你叫么。”景融翻白眼,“你过来,抱我回屋子里看电视去,我拖鞋又找不着了。”
裴修言过来乖乖抱着景融回房间,到了床上景融又没憋好屁似的抓着裴修言不放。
“厨房还没收拾完呢。”
“我给你接回家不是让你保洁来了,快点陪我躺着。”景融瞪他,他花多少钱啊,至于只雇个保洁吗?
裴修言闻言,无奈地就着刚才的姿势给景融圈在怀里抱着他看电视。
景融靠在裴修言身上,裴修言的呼吸在自己发顶处吹得他耳热,觉得有这么一个大型靠枕他安心极了,“裴修言,你身上好暖和啊。”
“空调温度太低了吗,我去调一下。”
景融瞪他一眼,“夸你呢,裴修言我现在真怀疑你根本就是直男。”
裴修言低头,“很显然我不是。”
景融被他逗笑了,“也是,你现在生理意义和社会意义上都不是。”
裴修言笑笑,“怪谁啊。”
“怪我啊?”景融耸耸肩,“那怎么不怪你定力不够,被我的肉体吸引了。”
“嗯,是我定力不够。”裴修言乖觉地点头。
景融转过身去想抱着裴修言,给电视节目抛之脑后了,“该说不说,抱着是很舒服。”
裴修言拍拍他的后背,“那抱着。”
“裴修言,我其实前一阵子,一直觉着你想解除关系呢。”
“我知道。”
“你前阵子是挺冷淡的,为什么?”
“因为要毕业了。”
“毕业了怎么着?不缺钱了就?”景融抬起来从裴修言肩膀上的脑袋。
“不是,”裴修言低下头,“是觉得可能你没那么需要我了。”
景融警觉地抬起头,“你不觉得你在甩锅吗?”
“所以你很需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