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宏文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房间的角落,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六岁的男人,这个男人的裤子已经完全湿透了。
房间里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又是一个被拖出来的人,是个普通的Beta,看起来就很锋利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手臂上,“哥哥,求你,你这样是犯法的。你放我一马,我一定马上还钱。”
拿着刀的是一个纹着身的Alpha,满脸络腮胡,听到这句话他手中的刀顿了顿。
被人摁住的那个Beta松了一口气,看来可以逃过一劫了。
可谁知道,那个络腮胡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上次那根手指的伤还没好,今天就给你小子再长长记性。”
“还有,在这欠债还钱就是他娘的王法。”
锋利的刀划破了那个Beta的的皮肤,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络腮胡并没有一刀直接切下去,而是慢慢增加力气,一刀一刀慢慢砍下去,再慢慢露出白森森还带着血的骨头。
那个Beta发出惨烈的尖叫,房间里的其他被绑住的人瑟瑟发抖,努力蜷缩着,生怕下一个人是自己。
又是一大滩血液喷洒出来,房间里满是一大股血腥味还夹杂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尿骚味。这让韩宏文的胃里直泛起一阵阵恶心。
一只断掉的手臂躺在血泊中,混合着水泥地上的灰尘。
那个Beta已经昏厥过去了。
“拖下去。”络腮胡吩咐道。很快就来了两个人把这个beta抬了下去。鲜血从断手处流出,洒了一地。
暗红的血迹和新添的血迹混合在了一起,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今天还有几个?”络腮胡显然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异常镇定地拿出手帕缓缓地擦拭着自己手中那把刀上的血迹。
语气平常到像似屠户问还有几头猪没有宰完一样。
坐在房间里的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开口道:“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再来两个吧。”
这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就是潘建龙。他随意脱口而出的话就直接决定在场的人的命运——两个“幸运儿”将要被送到刽子手的刀下。
房间里待宰的羔羊们瞬间提起了自己的心,他们都默默期盼着,渴望自己能熬过这一劫,能够再出去呼吸一次清新的空气。
“选谁呢?”络腮胡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一点点兴奋。他在那群猎物面前来回踱着步。
韩宏文低着头,只看得见一双沾着不知道谁的血迹的蛮破旧的运动鞋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韩宏文吞了一口唾沫,心一横把眼睛闭上,等待着审判。
可还没等他睁开眼睛,就听到杀猪一般地叫声——是他旁边那个裤子都已经湿透了的中年Alpha。
“不,不,不,龙哥,你再给我几天时间!”被拎起来的男人脸上糊满了泪水和鼻涕,“龙哥我还有老婆要养,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
潘建龙的怀里还抱着一个Omega,那个Omega在潘建龙的怀里强颜欢笑地忍受着潘建龙那张散发着恶臭味道的嘴巴在自己的腺体处蹭来蹭去。
正在兴头上的潘建龙被这一打断,整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满。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以前青龙街的一霸,怎么也在我这赌场里栽了跟头?”潘建龙的语气充满了鄙夷。
潘建龙挥了挥手,示意络腮胡直接动刀:“你还养你那一家子,你那几个孩子都被你卖的差不多了吧。”
韩宏文的腿蜷缩地已经发麻了,他注意着潘建龙那边的动静,一边乐观的想,自己要是这一把还能逃出去,就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先把债还上,在好好供两个弟弟读书,让他们千万别像自己一样……
房间里的惨叫戛然而止,曾经算的上一个人物的青龙街一霸的中年Alpha已经昏了过去。这时韩宏文才回过神,心都揪成了一团。
络腮胡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叹了口气:“好歹当年也算把硬骨头,怎么这么不禁整。”
“要不是惹到那一位了,今天或许还可以看着当年的情分放他一马。”
潘建龙听到络腮胡的话,瞬间严肃了起来:“混账东西!咱们是替那一位办事,他的命令我们服从就是了,管好你自己的嘴巴。要是你有二心,到时候被折磨的时候,我也帮不上你。”
络腮胡耸了耸肩:“姓潘的,你可别给我瞎扣帽子。”
“谁稀罕给你扣帽子,我是看咱俩合作这么多年的份上提醒你。”
“呸,谁稀罕……”
正当两人说着话,刑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哟!稀客,爷怎么来了?”潘建龙看见来人,连忙把自己身上的Omega推开,站起身,“那位可还好?”
络腮胡也把刀收起来,毕恭毕敬地说:“冬爷好!”
韩宏文没忍住抬头看了看来人,要知道他也接触过潘建龙,只有他对别人豪横,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