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啤酒肚邪笑着朝姜怀亦的身上摸去,姜怀亦闻到啤酒肚身上的烟酒味和汗臭味,整个人都被恶心得不行,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他直接一把把啤酒肚推开,手扶着地面,开始干呕。
“你……你……”啤酒肚喝了酒,神智也有些不清醒,他坐在地上用肥胖的手指指着姜怀亦,睁着那双小眼睛,却半天都没有开口说出个所以然。
只不过,他也没有机会再开口说些什么了。
林代秋几乎用了他以前上学运动会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迎面而来的风打在他的脸上。
“滚!”林代秋人还没有站稳,就直接把瘫在地上的啤酒肚一把提起来,再狠狠给了他一拳。
啤酒肚被这一拳打懵了,嘴角都溢出了血,他大着舌头:“你谁!你,臭小,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林代秋满心都是自己的人被这个渣滓给碰了这件事,见到啤酒肚还敢跟他说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种话,没有废话,右手又是一拳打上了啤酒肚的腹部上。
那肥肉受了撞击后,迅速反弹,一层层肉开始波动。
“哇——”
啤酒肚喝了酒,加上腹部被林代秋这么一打,直接吐了出来。好在林代秋早有准备,在啤酒肚吐之前就把自己抓着的衣领给一把松开。站立不稳的啤酒肚一下子跌坐在自己的呕吐物中。
但林代秋还是不解气,直接上脚对着啤酒肚的手狠狠踩了下去——尤其那只刚刚碰了姜怀亦的手得到了“特别的照顾”。
姜怀亦躺在地上,微眯着的眼看到了林代秋把那个对他上下其手的男人揍了一顿。
这死家伙总算来了。
姜怀亦迷迷糊糊想着,终于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姜怀亦一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姜怀亦缓缓睁开眼,他的身子还是很发沉,约莫十几分钟的时间姜怀亦才完全回过神来。
他的手上还打着点滴,姜怀亦动了动自己的脚——因为穿高跟鞋而磨出来的伤口似乎已经被上了药。
姜怀亦用他可以活动的那只手撑起身子来,半靠在床头。
整个房间很大,也很素净。窗帘是厚重的碎花布,从巨大的落地窗里往外望去可以看见翠绿的树,树上还站着一两只鸟,正仔细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偶尔一阵风吹过来,枝头晃动,鸟儿们受了惊吓般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随着鸟儿飞走的方向可以看见天边尽处的那抹蓝色——是海。
姜怀亦低垂着眼眸,自己应该是被林代秋给带走了。不过,他现在在哪他还不能确定,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自己肯定应该离开了W市,毕竟W市是一个内陆城市,看不到海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姜怀亦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和不时的鸟叫声。
这里连一个钟也没有,姜怀亦叹了口气,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四周似乎没有明显的监控摄像头。地上铺着一层柔软的黑色地毯和整个房间淡雅的风格看起来格外违和。
“有人吗?”姜怀亦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给吓到了。
没有任何回应。
姜怀亦皱了皱眉头,他实在口渴得不行了,犹豫了一会后,他把手上的针头拔掉,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腿还是有点软,双脚踩在地毯上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姜怀亦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不知道是不是帮他换衣服的人的“恶趣味”,姜怀亦衣服胸口处的布料少了一大截。
一步又一步,姜怀亦慢慢地挪动到了门口。还没等姜怀亦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门就直接打开了。
是林代秋。
姜怀亦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把身子转过去,不看林代秋一眼,自顾自的朝床边走去。
“哥哥。”林代秋像是没有注意到姜怀亦的冷淡一般,直接走到姜怀亦的身后抱住了姜怀亦的腰,把头放在姜怀亦的脖颈处微微蹭着,垂下来的头发接触到姜怀亦裸露出来的皮肤,让姜怀亦觉得有些发痒。
“放开。”姜怀亦没有多大起伏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来。
林代秋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搂着姜怀亦的腰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嘴里一直喃喃念着“哥哥”两个字。
姜怀亦咬了咬下嘴唇,自己那天晚上咬出了来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他微微挣脱了一下,但是环着他腰身的手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
姜怀亦直接上手掰开了林代秋紧紧交织在他身上的双手:“我说放开!”
林代秋却没有如姜怀亦的意,姜怀亦掰开一次,他就又抱一次,如此反复。
耐心一点点被耗尽的姜怀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又一次掰开林代秋
后,迅速转身,把姿势变成了两人面对面。
“哥哥。”林代秋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姜怀亦,似乎还有些委屈的样子,像极了姜怀亦以前养过的一只小猫咪,做错了事就睁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