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之位,已彻底倒向陆观雾了,打算拿你我当投名状。”
陈迹心说留着吴宏彪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对方在军情司里的地位也不低,知道许多秘辛。
李熙龙……
陈迹靠在正屋的门框上,神情有些疲惫。
他已经察觉到危机正在逼近,如今对方找不到吴宏彪,一定会寻机会对自己下手的。
陈迹看向坐在地上的吴宏彪:“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有修行门径在吴宏彪拍了拍胸脯:身,死不了。
也没感觉你有多厉害啊
“你小子又欠收拾了,”吴宏彪骂骂咧咧道:“昨天我是因为重伤在身,而且我被李熙龙那狗娘养的卡住了,明明功劳足够,他却一直不给我下一层修行门径。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陈迹好奇问道。
吴宏彪说道:“我打算回景朝,我必须尽快回去拜托你舅舅救我妹妹,我还得帮助你舅舅东山再起,我必须尽快回去。
屋内安静下来,月光从背后投下,将陈迹的影子在屋中拉长。
长久的沉默之后,陈说直视着吴宏彪说道:“抱歉,你还不能走。”
留下做什么?”
“杀司曹。”
姚老头痛心疾首:“你给我时间教你了吗?这才领你获得龙气多久,你就闹出这么多么蛾子?!”。
陈迹迟疑片刻:“那您作为宁朝人,发现我给景朝军情司做事之后,难道不生气吗?
姚老头摇摇头:“此事我不想解释,以后你会明白。先说你的事情,那布匹店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陈迹见对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谍探身份,干脆选择和盘托出:“布匹店内之人名叫吴宏彪,是我舅舅从景朝派来的,由他来教我谍探方面的知识,做我的搭档。我舅舅是景朝某位大人物,目前政治斗争失败了,他的对手陆观雾’在暗中剪除他的羽翼,吴宏彪恰好在剪除名单中。他来到布匹店,是为了给我通风报信,让我小心危险。
姚老头陷入沉思。
陈迹问道:“师父,我现在该怎么办?
姚老头没好气道:“问我干嘛,你自己闯下的祸还要我帮你圆到什么时候?”
“吴宏彪还活着吗?
“那就不知道了。
“这大冷天的,您把他血衣扒了以后有给他换上别的衣服吗?
“没有,这我管不着。
“那您有没有给他弄点吃的。
“关我屁事。
陈迹忽然从床铺上坐起身来:“坏了!
好惨的吴宏彪!
姚老头真是只管保着自己不死,完全不想管其他人死活啊。
却听姚老头嗤笑一声:“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若是他就这么死了,你便可以心安理得的收起你的妇人之仁。放心,他死了也不是你害的,是我害的。”口
原来,师父是想直接拖死吴宏彪。
陈迹认真道:“师父,这不是妇人之仁。
说罢,他挣扎着起身想要出门去,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重新坐回床铺上:“不行,得等所有人睡下。
姚老头呵了一声出门去了:“倒是还不傻我劝你还是尽量别跟那个吴宏彪扯在一起,我观他掌心生命线短小精悍看起来还挺可爱的,跟他扯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四
陈迹:……
师父您去把别人衣服扒了,顺带还看了个手相?2-
夜深人静,学徒寝房内鼾声此起彼伏陈迹在鼾声中悄悄起身,艰难的给自己披上衣服。
动作一大,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额头尽是冷汗,却不敢发出一声。
陈迹小心翼翼的一瘸一拐出了门,院子中,乌鸦正站在这棵杏树树枝上闭眼休憩仿佛与杏树融为一体。
它见陈迹出来便睁开眼睛,静静凝视。
月光之下,银色的光辉洒在它身上,竟出现斑斓的色彩,仿佛为其披上了一层神性的外衣。
陈迹认真道:“乌鸦叔,谢谢你。”
老人说乌鸦跟着修行了五十三年,他喊一声乌鸦叔并无问题。但乌鸦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喊自己,于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陈迹。
陈迹轻声笑道:“师父说若不是你,我昨天就死了。我现在得出门一趟,您若发现异常劳烦去通知我一下,我就在隔壁的布四店里。
乌鸦沉默片刻,挥了挥羽翼,示意他放心去。
陈迹去厨房取了四个杂粮饼子,又用竹筒装了清水,往怀里揣了些蛇床子,这才走出医馆。
他身上伤势极重,只能扶着墙,贴着房屋间的阴影里一点一点踉跄前行,
仅仅一百米的距离,陈迹浑身疼出的汗水便宛如刚刚跑了五公里,大腿上的伤口崩开,血液再次浸湿了裤子。
他咬着牙从围墙翻进布匹店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