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的是’不熟”。
司礼监眼线遍布朝野,定然知道实情,当时白龙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却并未说破.…该怎么圆回去?可问题是,陈屿既然与自己相熟,为何一封信都不曾写过?难道是被梁氏扣下了?
此时,小满从屋子角落拿出扫把,默默扫起地来。
陈迹望着她的背影说道:“来洛城两年,我都快忘记陈屿长什么样了。”小满笑道:“公子怎么连陈屿的模样都能忘,他长得那般俊秀,放眼京城也少见呢.…额,比公子您还是差点。”
陈迹无奈:“倒也不必吹捧我,我长什么样自己心里有数。”
小满松了口气:“您有数就好。”
陈迹:“^……“
小满赶忙找补了句:“您也不差的,就是跟陈屿比还稍有逊色。
陈迹思忖,自己’与小满曾经的主仆关系一定很好吧,所以小满说起话来才能肆无忌惮。
只是,白龙让他潜伏陈家,主要目的之一便是让他接近这位陈屿,可是陈迹对陈屿毫无印象,不知从何处下手陈迹思忖片刻:“你以后便留在我身边吧,不过也不用伺候我,照顾好你自己即可,我有手有脚的,能照顾好自己。
小满一边扫地一边回应道:“那可不行,丫鬟就要做丫鬟的事呢,拿月银干活,这是本分。”陈迹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身边的茶案,斟酌片刻后问道:“对了,我走这两年,以前留在府上的东西呢?小满面色一紧:“我可没拿!”
陈迹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反应?
他问道:“我是问那些东西都被收拾去哪里了,扔了吗?”
小满说道:“一部分被管家扔了,一部分被李带走了。”
陈迹一头雾水,李嬷嬷又是谁,自己在陈府的人际关系这么复杂?
他谨慎问道:“李嬷嬷.……还好吗?”
小满沮丧道:“不太好。她去年突然开始发癔症,总说姨娘当年死得不明不白,定是小人戕害。
陈迹敲打茶案的手指停住。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小满所说的”姨娘’,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生母。
小满小声说道:李继德说她回家探亲时去给嫌娘坟前上香,姨娘那块坟地被山石冲垮,露出了棺材,可棺材里根本没人。她回来报信,老爷安抚她,说会遣人去查看,可遣去的小厮回来说烧娘坟茔好好的,是李嬷找错了地方。后来李嬷嬷说什么别人都不信,她就慢慢癔症了。”
陈迹瞳孔微缩:“李嬷嬷人呢?”
小满回答道:“夫人嫌弃她失心疯,本打算将她发卖了的,还是老爷念及她是您的乳母,这才遣人将她送去了郊外田庄。
陈迹惊疑不定,李嬷嬷会不会已经被陈家灭口?
另外,自己那位生母是生是死?
若是已经死了,陈家何必葬下一口空棺?若是还活着,对方又为何丢下自己不告而别?
如今又躲在何处?
陈迹平静问道:“李嬷嬷被送去了哪里的田庄?
小满摇摇头:“不清楚。”
他打量着小满,自己确实有必要留着这个丫了,对方不经意说出来的事情,都对自己极其重要。
此时,陈府的鸡鸣声终于响起。
卯时了。
小满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催促道:“公子,您赶紧擦把脸,该去给老爷和夫人问安了,若坏了规矩,又该有人挑您毛病。’
说着,她将白帕子投进铜盆里投了投,拧干递给陈迹。
陈迹擦了擦脸,转身走出院子。
小满站在门边上,踮着脚尖偷偷打量陈迹背影,确定对方走远了,这才赶忙缩回脑袋,在屋中翻找起来
她掀开枕头,又掀开褥子,连床底下都没有放过。小满不死心,搬来了椅子落在桌子上,轻手轻脚的爬到顶端,踮起脚尖往房梁看去,也没有。
小满将椅子归位,娇小的身影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低声自言自语道:”奇怪,公子把银子藏哪去了,难不成换了佛门通宝随身带着吗?也没见他手腕上有佛门通宝啊。”乌云卧在窗棂上默默看着她,小满转头看见乌云的眼神,骡然升起莫名之感,总觉得这狸奴像是眼中藏着讥讽。
小满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擦擦眼睛再看去,乌云的眼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