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两脉的传人去寻找白虎大宗,白虎大宗上门来,这还是第一次。”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让学派里面出现了什么变化,才有这样的不同吧。”
李观一看着天空。
这一段时间里面,他和瑶光从江南开始,一路西行,沿途见到许多风光,银发少女都记录在了那一卷手册里面,如今却终于是要进入观星所在之地。
也终于要见到瑶光的老师和师娘。
吃完东西,熄了火,火麒麟化作了一只猫儿,盘在李观一怀里,李观一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和星辰,和瑶光闲聊些十几年前初遇的事情。
聊着聊着,忽而感觉到肩膀一沉。
微微侧眸去看,却见到那银发少女已是困倦,盖着一层薄薄的挡风披风,靠着李观一的肩膀,呼吸变得沉缓细腻,似是已经睡着了。
银发垂落下来,呼吸的时候,身躯微微起伏。
犹如团作一团白雪的锦缎猫儿。
李观一想到,十几年前的时候,在少女和自己相遇之前的那些日子里,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在每一个澄澈的星空下看着天空,然后蜷缩在一起安眠。
李观一自语笑道:“看来这几天还是太累了,已经睡着了。”
“………我,醒着的。”
李观一看到银发少女闭着眼睛开口,理所当然。
安静靠在他的肩膀。
李观一轻笑,他靠着山石,一侧是火麒麟,一旁是银发的少女,心境安宁,万事万物都不变,只有夜色长空之中,横贯天穹西方的白虎七宿,流转着清冷的星光。
一片祥和宁静。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观一和瑶光在此处,自是游山玩水,同游天下,钓鲸客那里的事情便有些倒霉了。
或者说,倒霉的并不是钓鲸客,而是涂胜元。
“我女儿呢!?瑶光呢。!!”
“哪儿呢!?”
“哪儿,哪儿呢?”
“我不知道啊。”
“我就是个说书的。”
“要不然我给你来两段!?”
钓鲸客怒道:“来个屁!!!”
他缓缓往前,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冒着火,咬牙道:“今日,你落在我的手中,若是你能够说得出瑶光在哪里,老夫便饶过你今日口中不敬之言,否则……”
他冷笑两声,道:“我就带着你去南海之外八百里,深海漩涡之处,拿你去打窝钓虎鲸。”
涂胜元的脸都白了。
恨不得回去把之前喝醉了酒就乱说话的自己给抽一顿。
你说书就说书。
说那么多干什么?!
却将这个煞星给惹恼了来,又是何苦来哉。
涂胜元只觉得头皮发麻,结结巴巴道:“这,阵魁先生,不合适吧,再说了,秦皇和瑶光姑娘,情投意合,十几年感情,这,两人外出,年轻男女,共游山河。”
钓鲸客道:“你是说,孤男寡女,独自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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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胜元倒抽一口冷气。
钓鲸客的老父亲视角翻译之后的语言,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天下第一楼首席客卿心尖尖都颤了好几下。
“我,我是说,他们大婚,您这长辈不用着急过去。”
钓鲸客的脸都黑了:“你是说老夫过去会碍事?”
“碍事?碍什么事情!?”
涂胜元的嘴角抽了抽。
这没法聊啊。
“年轻人们的事情,你个老东西就不要掺和了。”
那边的老司命就已经开怀大笑,乐呵呵看戏,大笑道:“人家两个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外出同游,自是好事,你个老头子去掺和什么事情?那可不就是碍事吗?!”
“他日等着抱外孙就行了,哈哈哈哈。”
“老涂,说的好!”
“这一次我站你!”
说着,老司命挤眉弄眼,添油加柴,投来同一个赞许的目光。
涂胜元整个人都要麻了,道:“你可闭嘴吧。”
老司命和老玄龟的脸上都露出了愉悦的微笑。
未曾想到钓鲸客的目光横扫过来,道:“老司命,你的玄龟不是可以联系到那小子吗?!”
“找!”
“找到他们,要不然,我也把你拿去打窝!”
老司命:“???”
“这玩意儿得要双向联络的,老头子我怎么能单方面找?”
钓鲸客道:“你那老乌龟不是厉害的很吗?”
老玄龟:“???”
啊?单方面联系开辟大一统皇朝的人皇?
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