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太狠了点啊,就算是他动手的时候,不起半点的痕迹,可是那帮世家也不是傻的啊,这几年,他们发现在江南的世家几乎全部都覆灭。“
“一个个的旧案都给掀起来,掀了个底朝天。”
“他们看不懂文清羽和霄志的手段。”“但是他们知道世家众人的下场。”“这帮人,跑得比谁都快。”
“什么都没有剩下,只是走之前,还把什么债务之类的,从百姓身上收割走了,又把那些个铺子用高价钱给了普通老百姓,自己倒是顺势撤出去,赚了个盆满钵满。“
聪明人很多。
李观一叹息道:“可惜了,南宫无梦,没能跟上,否则的话,没准还可以在世家的墙壁里面挖一挖,找到点什么东西。”
风啸道:“有薛大楼主帮咱们收拢商行的粮食,至少帮助我们麒麟军,节省了三成的后勤代价,但是继续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不如,我们去村镇里面去买买粮食?”“商会毕竟还没有涉及到那里。”
李观一点了点头,此刻正是他们又拿下两座城之后的情况,李观一本来觉得攻城极艰难,但是当他发现在溃兵剧烈打击士气的情况下,这些算不上雄关要塞的城池。
也没有那恶心死人的超巨型城墙。没有遍布弩矢的甬道。
更没有护城暗河,没有内城外城,内城之内也没有储备足够十万人吃一个月粮食的城池,没有那种钢铁一样的坚韧意志。
难打的不是攻城战。 而是鲁有先。
在破鲁有先之后,各城池守军并无什么可以拦路之人。
只有在攻打其他城池的时候,天策府的众将才能明白,鲁有先那家伙是有多棘手,此刻城中的守将被击败,麒麟军驻扎此城,因后勤原因,不能继续往前。
人吃马嚼,消耗极大,又有伤亡战损者,需要药材补给。
李观一换了衣裳,亲率亲卫数人,风啸先生,一并去这城附近的村镇当中,麒麟趴在李观一的肩膀上,李观一等人去了村镇的时候,却发现这村落仍是如常,没有出现大乱的局势。
可是整个村镇之中却多有警惕戒备。
有青壮握着锄头,镰刀,锤子,守着村子。
见得人来,在高处高呼询问是谁,李观一自称是学子游学,因这天下乱事,从城中奔逃出来,秋日还有些炎热之气,故而来此,讨口水喝。
风啸是学宫九子之一,自有学宫文书和证明。也好在,这东西没有被他当了喝酒去。
却听闻那村中老人笑道:“啊,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客人来此,当真惊奇之事。”
李观一先前自称为学宫学子,这些个村镇之人,本不是很相信,但既拿出了学宫之物,又说愿意拿银钱出来买东西,也就放进来,李观一喝水的时候,见到周围青壮戒备。
“老丈,村子里大家伙儿怎么这样紧张?”
那老丈骂了一通,才道:“先生不知道,是之前有些个当丘八的,带着刀剑进来抢东西,若不是咱们村子里还有些壮汉,怕是要遭了灾。”
李观一和风啸对视一眼,脸上都神色微凝。李观一道:“是什么军队,麒麟军吗?”
那老丈勃然色变,手中的拐杖重重一拄地面,道:“你这年轻人,怎么如此,我好心收留你们,你们说什么麒麟军,麒麟军的名气谁不知道,如果他们来,倒是好了!”
“来的是这城里的守军,妈妈的,平时这个赋税那个赋税,收起来一个比一个勤快,娘的,麒麟军来了,抵抗了一下,就跑了,仗着有刀剑,来咱们这里打秋风。”
“成了兵匪了。”
李观一和风啸对视一眼,败军成溃军,溃军又成了乱军,乱军之祸,不逊于匪。他们听了这老百姓一阵抱怨,又吃了一顿便饭。
李观一叹息道:“让百姓受累,也是你我之错,兵戈之盛,仍旧不能一战而定,我们的根基还是相差很大。”
风啸找到了农家浊酒,捧着喝酒:“啊对对对,主公你说的对。”李观一道:“穷兵黩武,祸国殃民,原来如此。”
风啸脸庞微红,道:‘啊对对对。’“主公你说的对。”
李观一道:“要不然把风啸先生留在这里,给人家作个上门女婿,倒是可以喝酒喝个饱了一—“
风啸道:“啊对对..”
他打了个寒颤,瞪大眼道:“啊,这不对吧主公!”李观一大笑。
那老丈前来,笑呵呵道:“而今乱兵来,诸位先生可以在这里稍稍住下,等个几日,等得了时机恰当,且从此地小路走,不过十几里,就是那麒麟军治下了。”
“彼时你们便可以放心啦。”
李观一喝着用黄米熬的粥,夹着腌渍萝卜,道:“老先生觉得,麒麟军如何?”
那村中长者抬手一拍膝盖,道:“那还有什么说的?之前就有许多人趁着乱跑到了江南那边儿,我和你说,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