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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俺答南下呢?若是东南倭寇猖獗呢?」廖晨摇头,「蒋庆之最大的倚仗从不是什麽墨家,而是……大明第一名将的身份!」
「大明第一名将?」
「所谓飞鸟尽,良弓藏。就算是蒋庆之和墨家岌岌可危,陛下只需做一件事……」
廖晨指着北方,「开战!」
用战争来解决矛盾和冲突,这是千古不易的法子。
「那……您难道是想和蒋庆之往来?」管家问道。
「老夫乃儒家弟子,儒墨不两立。」廖晨喝了口茶水,老眼中都是深邃的幽光,「不过许多事儿为何要剑拔弩张呢?所谓细雨润物便是这个意思。」
这才是老头儿当年纵横宦海而不倒的秘技。
阴谋家最喜先向对手示好,寻机悍然一击。
而廖晨更多的时候会选择悄无声息的出手,让对手倒霉了还以为是别人干的。
「那您让大娘子去赔礼……」
「麻痹蒋庆之。」廖晨起身,「当今局势风云激荡,老夫致仕多年,也该为廖氏动动了!」
……
「庆之今日好似有些不对。」
国公夫人得知蒋庆之和廖氏翻脸后,有些不解,「有些冲动无谋。」
「你也觉着如此?」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今日的蒋庆之不对劲。
蒋庆之此刻人在宫中。
燕三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模样,蒋庆之有些好奇,「你等深居宫中,为何而活?」
一个人活着总得有个目标吧?
哪怕这个目标听着有些无稽或是好笑。
甚至是不值一提。
但你总得给自己一个目标,否则活着形同于行尸走肉。
「护卫帝王。」燕三拍拍木柱子,眸中有回忆之色,「当年先帝在世,曾说有朝一日要率军出塞击胡,谁知……」
「我此来正是为了此事。」蒋庆之说道,瞬间,燕三眸子里就多了厉色,「长威伯可是有发现?」
「一提及先帝你就失去了淡定。」蒋庆之拿出药烟。
「先帝之死乃是我燕骑的耻辱。不把背后那些人找出来,弄死他们,咱死后也无颜去见先帝!」燕三眸子里多了血色,「是谁?」
「上次拷打王发,他交代当初先帝准备乘船的消息就两人提前知晓,其中一人便是廖晨!」
蒋庆之点燃药烟,深深吸了一口,他怎麽可能那麽没头没脑的冲着廖氏发飙!
你这是要与我结仇吗?
这话赤果果的都是蔑视和逼迫。
廖氏这等人的性子都写在了脸上,骄纵,不可一世,一旦被轻视和逼迫,必然会翻脸。
蒋庆之要的就是她翻脸。
「长威伯找到了线索?」燕三双拳紧握。
蒋庆之摇头,就在燕三失望时,他说道:「这阵子燕骑查的如何了?」
「廖晨滑不留手,另一人如今年老体衰,经不起折腾。」燕三有些焦躁。
随着时光流逝,当年的知情人和参与者们纷纷离世。再查不出线索,先帝之死大概率就会成为一个悬案。
「我刚和廖晨的女儿翻脸。」
蒋庆之呼出烟气,燕三眼前一亮,「可能利用?」
「结仇了!」
「好!」
燕三消瘦的脸上多了喜色,「借着此事,正好可以插进去!」
这正是蒋庆之的用意所在。
「此事交给我燕骑。」燕三目光炯炯。
道爷说让蒋庆之出脑子,燕骑出力,这让燕骑上下颇为不服气。
「不妥!」
「为何?」
「你出去拉一个人来问问。」蒋庆之指指燕三的脸,「让他们猜猜你等的身份。」
「怎地?」燕三摸摸自己的脸。
「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另外,看着有些与世格格不入的味儿,就你等这样去办事儿,谁不警觉。」
燕三傻眼了,「要不,咱变个模样?」
「得了吧!」蒋庆之嗤之以鼻,「所谓的易容术,不过是把肤色变变,眉毛修修,廖晨那等老鬼,你以为能瞒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