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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之后,你在人世间的一切都会被忘却。当然,兴许你的骨头还在,但也只是一堆化学元素罢了。
所以蒋庆之这话说的真诚无比。
「夫君莫不是没睡好?是了,昨夜夫君就压根没睡,烟儿烟儿。」李恬伸手捂捂蒋庆之的额头,没烧啊!便把黄烟儿叫来。
「铺床,让人莫要吵着了夫君。」
「是。」
「为夫说的是真的。女儿,她也是儿不是。都是你我的血肉。」
「是,妾身知道了。」
李恬敷衍着自家男人,等他上床后,出来吩咐道:「烟儿你去前院打探一番,看看夫君这几日可是撞到了什麽。回头不行……」
蒋庆之听到婆娘咬牙切齿的道:「不行就请个有道行的高人来给夫君看看。」
「娘子,陛下的道行最深啊!」
「也是,不过陛下不好请。」
蒋庆之迷迷糊糊的,总觉得有什麽不对。
这一觉他睡的很香,中午被叫醒时只觉得神清气爽,且脑子里空荡荡的的感觉很舒服。
世界很噪杂,连鸟儿的声音都很是清晰,但却又格外宁静。
心静,世界就会安静。
心不静,世界就会嘈杂不安。
「我莫非有出家做和尚道士的天赋?」蒋庆之自嘲一笑。
他突然一拍脑门,「糟糕,忘事儿了。」
蒋庆之急匆匆起床,「烟儿烟儿!」
「伯爷!」黄烟儿冲进来,蒋庆之只穿着亵裤,下意识伸手挡住下面,「问问时泰可来了。」
蒋庆之这才想起来一件事儿,今天是朱时泰从军的日子。
他都还没安排。
黄烟儿出去,嘀咕道:「伯爷看着比以前壮实了不少,就是腿上没那麽多毛。」
天气热的时候,前院的护卫们时常把裤脚挽起来,有的满腿黑毛,看着颇为骇人。
朱时泰早就来了,听闻二叔在补觉,便自觉地和护卫们聊天打屁。
「……在里斯本,那些有钱人最喜和妇人偷情,成功了一个便洋洋得意,四处吹嘘。」
波尔被护卫们围着,说着异国风情。
「打住。」黄炳问道:「那妇人的夫君知晓了,难道能忍?」
「就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吧!」
波尔叹息,「所以说蛮子就是蛮子,那些丈夫也在偷啊!」
「合着那些有钱人,那些权贵都在偷情?」黄炳瞪大眼睛。
「正是。」波尔说道:「夫妻二人各自有自己的情人,这在西方不是什麽稀奇事。」
卧槽!
朱时泰听的诧异,「帝王和臣子妻偷情,臣子和同僚妻偷情,这般混乱,这国竟然不乱?」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之不国。」朱时泰觉得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不过……」波尔思忖着,「想来就是……」
「抢!」朱时泰突然说道。
「对,小国公这话说得对。」波尔恍然大悟,「正是抢。看中什麽就去抢。至于什麽礼义廉耻,那些人是不顾的。」
朱时泰想到了二叔上的地理课,其中提及了西方世界,「所以他们缺钱了就去抢,去杀戮,压根就没有什麽不忍之心,或是愧疚。」
「对。」波尔点头。
「难怪二叔说世间就是个丛林,你若心软,必死无疑!」朱时泰感慨着,但眉间有些郁郁之色。
「伯爷。」
蒋庆之出来了。
「二叔。」朱时泰回身行礼。
「昨夜未睡,方才补觉。稍等我吃些东西便去虎贲左卫。」蒋庆之笑道。
「二叔,此事倒是不急于一时。」
「嗯?」蒋庆之不满的道:「娘的!这几日是谁急吼吼的,每日必来新安巷催促?」
朱时泰苦笑,「我也想早些进去,可……爹娘那边说了,在进去之前,得先……播种。」
播种?
蒋庆之一怔,旋即明白了老纨絝夫妇的意思。
老子就这根独苗,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国公府就断了传承。至于什麽从族里过继一个儿子,呸!老子宁可在花丛中把腰子废掉,也不会把国公府交给别人。
老纨絝信誓旦旦要老树发新芽,可腰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