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林子城才平复心情,回到客厅。
可桌子上的东西,让他瞳孔骤缩,犹如冬日里遭雷劈。
禁不住鼻尖一酸,又掉起眼泪。
说来可笑,这么多年,唯一关心他冻伤的,竟是伤害了桑葚的林子期。
此刻,却出现了第二个
他用食指摩挲着冻疮膏,心里五味杂陈。
不管是不是出于怜悯,那个人竟想和他搭伙。活了一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话。
真特么,令人心动。
可惜,他连那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的会来搭伙么?”
月色浅淡,缓缓的发出光亮,将大地铺上一层清冷的银色。银色透过窗帘,在办公室地面留下斑斑点点。
空气中,安静的只有两个炽热的气息,缠绕混合在一起。林子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实际上,他也从未清醒的熬到最后过。
在迷糊到受不了的时候,往陆庭怀里一躺,十分的安心。
细微的电流在体内一点点的消退,陆庭的胸膛又是那么的暖和,他很快便能睡着。
只是这次,再一睁眼,身边是空的。
凉的。
到处都是陆庭留下的痕迹,甚至身上还保留着他霸道抚摸的触感。
可林子期的心脏,仿佛有些空,少了点什么似的。
他想给陆庭打电话,却又听说这两天非常忙,不敢打扰。
就连课题实践分析时,他都止不住的想看看手机。万一陆庭打来电话,他不想错过。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
午饭时,林子期一边嚼着孔韵做的牛肉,一边翻着书。
期待已久的电话,终于来了。
他一手按下接听,将手机摆好位置,对准自己。
“还行,你呢?”林子期赶忙捧起饭和书,坚强的笑着: “和以前一样,不用担心我!”
还没说到两句话呢,那边便嘈杂了起来。林子期心绪一滞,不自觉往屏幕前靠了靠:“庭哥....."
“好好吃饭,睡觉,等我,懂不懂?”天没见过的人,林子期莫名眼眶一酸,点了点头。
那边,陆庭隐忍着情绪,伸手关掉了视频电话。
再看下去,他可能就没有勇气做手术了。
“老大,准备好了吗?”陆开光全副武装,少见的严谨。陆庭点点头,脱了掩饰用的西装。
里面是淡蓝色的病号服。
手术台大灯照的晃眼,陆庭躺了下去,闭上眼睛,
手心紧紧的捏着从枕头底下拿来的福袋。747650351
“麻醉。”陆开光吩咐。
麻醉师立即在陆庭双腿上注入药剂。随着液体的缓缓流动,陆庭逐渐半昏睡过去。
最后一丝意识,陆庭停留在有小家伙的画面里,
又过了两天,课题进入最后的分析阶段。
脑力超负荷运转两个小时,休息间隙,所有人都疲惫不堪的瘫在椅子上。只有林子城没休息,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一点点的在手背上抹着药膏。
由于气味清凉醒脑,很好闻,大家好奇的很,纷纷问道:“这是什么?”子城却一手掩了掩,道:“冻疮膏。”
一副很宝贝,不希望别人看到的样子。
“一个冻疮膏,至于吗?我也冻手,借我用一下!”
“不借!”
越反抗越好奇,一活泼好动的组员和林子城争夺起来。
看着林子城拼命护住冻疮膏的紧张模样,林子期竟忽的心生一些理解。
这是什么意思?林子期很意外。
一来,是对自己。
二来,是对林子城。
思绪中,组长奋声道:“时间到了,大家再努力-一把!”
“加油!”组员齐齐一声喊出。林子期摒除杂念站起,却在这一刻心脏狂跳,腿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