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眼底的问卷，林子期忽的有个想法。
这辈子……
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林子城似乎没有起什么心思，甚至可以说，这一个多月，光明正大的在和他比试。
用实力和努力说话……
心底沉沉的，林子期摇了摇头，刨除杂念，开始认真干活。
他看到一对情侣在路上晃荡，便走过去，礼貌的递过去一张问卷：
“你好，我们在做一项……”
女生瞧见自己男友看他看的眼睛都直了，一脸避之不及的打断：“不好意思，没时间。”
然后迅速拉着男友走人。
林子期伸出去的手，在寒风中一瑟缩，抖了回来。
他看懂了女生嫌恶的表情，恐怕她的心里，在骂他狐狸精之类的吧？
这之后，林子期站了半个小时，也没能成功填好一张。
这么厚一沓，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还想早点去见……
忽的心生一计，林子期抱着问卷跑进街边的玩具店里，买了一身毛茸茸，可可爱爱的小熊装，还顺手拿了不少已经充好气的气球。
圆圆的头套一戴，还怕吸引不到人？
机智！
效果很快，林子期往街边那么一站，气球烘托着气氛，有不少小孩跑过来玩。
“我想要气球！”一小女孩睁着大眼睛拽了拽他小熊裤脚。
林子期低头一看，小小的一个，心都快化了。
于是柔声道：“大人才能拿气球哦！”
闻言，小女孩扑腾扑腾的，摇摇晃晃着跑走。
没一会，便带来一个大人。
“妈妈，要气球！”她指着气球，欲哭似的撒着娇。
家长没法子，便填了问卷。
小女孩开心的拿着气球，在旁边翩翩起舞起来，跳的还怪好看的。
她这一闹腾，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想凑凑热闹……
三个多小时，搞定一切！
林子城看见填好的问卷时，不由好奇问：“你怎么这么快？”
不是什么重要的商机，林子期没打算隐瞒，指了指旁边的小熊套装：
“我穿着那个，用气球做赠品，吸引了很多小孩，要的话借你用。”
没料到，林子城的脸忽的沉了下来，比旁边的寒风还要刺骨。
“你穿着那种玩意，吸引小孩子？”他紧紧的揪着眉问。
林子期被问的有些懵：“有问题？”
“我们研究的指数，第一个前提条件是什么？”
第一个前提条件……
随机！
林子期猛然意识过来，不禁张大了嘴巴，心跳蹭蹭的往上涨。
“因为不是随机的，所以……要重新做？”
现在已经下午了，做完得到深夜。
林子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微颤着双手，抽出一个空白问卷递过去：
“还愣着干嘛！你做不完，我也得跟着！去复印啊！”
这一刻，林子期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
但时间不等人，他速度接过问卷，拔腿往影印店跑。
厚厚一沓问卷又回到手里，林子期懵的很。
可是想获得最真实的数据，就必须脚踏实地干。
偶尔遭受异样目光的注视，林子期权当看不见，主动避过。
这一做，天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