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虚空，”徐子陵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道，“你怎么自断牛角？”
祖地入口处的争吵，徐子陵并不知晓。
“我……”
牛奔苦笑一声，道，“我已不是牛魔族的人了。”
“什么？”
徐子陵一愣，忙问及缘由。
直至听完，徐子陵的脸色阴沉欲滴。
就连龙山华也是凝声说道，“没想到，牛魔族长竟然如此不近人情！”
他是龙主，对族中之人也曾无情过，可那是形势所逼。
在遇危机之时，他绝不可能如此逼迫自己的族人。
“也怪不了他吧，”牛奔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道，“只能说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族……牛奋在照顾小牛犊子身上，还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此言差矣，”龙山华不敢苟同，道，“依我所见，他便是私心极甚，至于为何，估摸着跟你牛魔君有关系吧？”
先前分身与龙山华在祖地之外大杀特杀，后来又被三名魔王境的猎牛者所困，听到了只字片语。
牛魔族中，还有一位魔君在闭关。
闭关了许多年，未曾出世。
徐子陵还猜测过，这魔君极有可能故弄玄虚。
他不出世，便无人知他虚实，不敢冒然进犯。
而这些猎牛者，应该是被自己坏了好事，迫于无奈之下，才会强行攻入牛魔祖地，但亦不敢深入其中。
这与牛魔君的实力无关，单纯是魔君境界，令虎王等人自知不可敌。
“他们会用牛魔泪眼看不出来的幻境，等我们发现小牛犊子们被抓之时，已然迟了。”
牛奔说出了当时发生之事，随即感慨道，“徐魔友，幸好你与这位龙魔龙来得及时，否则我们牛魔一族，可就损失惨重，要断了传承了！”
徐子陵看向龙山华，道，“你情况怎么样？”
龙山华已断了双臂，短时间内不可再生，徐子陵也是想着，将他送回到三眼魔界吧。
牛奔也带过去。
他最低的目标，是能够更加了解魔界，如果能与牛魔族结交再好不过。
可惜，牛奋那般姿态，再结交也没有意思了。
至少完成了最低的目标。
如今龙主需要恢复休养，牛奔也是断去了双角，亦被逐出了牛魔族。
那么牛魔一族，就要排除计划之外。
“问题不大，只是会不会耽误主人你的事情？”
龙山华低头看了自己的断臂之处，反而为答子陵担忧。
“我们大不了，换个方向绕去魔鳞族，山高可翻，路远可走，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徐子陵耸了耸肩，分别拉起了两人，朝着三眼魔界的方向飞行了上百里，这才切开虚空从中回到了魔界。
魔月当空，银霜铺地。
徐子陵抬头看了一眼，问道，“牛奔，牛魔界的魔月，可有能够参悟的大道？”
他也就随口一问。
牛奔也是随口一答，让徐子陵顿时狂喜！
“当然有大道了，只是什么大道，我们并不知晓。”
牛奔顿了一下，又道，“主要是，我们也觉得魔月蕴含的道，我们也用不上，因而无人去悟。”
徐子陵神色古怪，道，“我记得你说过，魔月是太阴，魔日是太阳。这是阴阳大道么？”
“什么是阴阳大道？”
牛奔果然是一点也不懂。
听到这话，徐子陵便是明白了什么。
阴阳大道，自然要悟阴与阳之间的关系。
阴阳相生相克，又能相斥相吸。
这是他在下界便是悟得过的，故而融合出了阴阳混沌灵力。
阴阳可合混沌。
但那时，徐子陵习得的阴阳混沌灵力，却是阴阳大道，附着于五行合成的混沌灵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