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老三趁原主不在家,要偷了介绍信自己去顶替工作,被原主发现,俩人撕打在一起。
原主被老三推倒磕了头,一命呜呼,这才便宜了袁弘俊。
接收了原主的记忆,袁弘俊蹙眉,打量着眼前的俩人。
女人脸上满是岁月的褶皱,头顶和鬓角有些许白发,狭小的眼里是精明算计。
男人粗眉细眼,鼻子微塌,站在袁母身后,正拿眼角偷瞧自己,眼神有些心虚,正是袁家老三,袁弘凯。
看来袁母是有些维护老儿子,想将他偷东西的事,轻巧掀过去了。
袁弘俊融合后原主的记忆,也融合他心底的委屈和不甘。
“妈,三弟偷我介绍信,又推倒我,险些害死我,如今你却要打我?”
袁弘俊冷笑一声,眯了眯眼,手指轻轻敲击手背,黑眸冷峻的看着袁母。
“什么死不死的,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三儿,来给你哥道个歉!”袁母眼神闪了闪,伸手拽了拽小儿子。
袁弘凯瞥了一眼自己老娘,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二哥,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往心里去。”
袁弘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是你承认,你偷介绍信了?”
“你!”袁弘凯脸色瞬间难看,不忿的看着袁弘俊。
小儿子被挤兑,袁母瞬间变成护崽子的老母鸡:“你三弟正相亲呢,不过是想要份工作,你做哥哥的就不能让让他。”
“呵!脸大如斗。”袁弘俊不愿多费唇舌,直接长身而起,适应了头部眩晕感,向正屋子走去:“不如让爸来听听吧。”
“嘿!你还要翻了天了!”袁母气不过,抽起鸡毛掸子,就作势要打袁弘俊。
袁弘俊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抬手抓住打来的鸡毛掸子,眸如寒霜:“奉劝您适可而止。”
他一把抓过鸡毛掸子,双手用力弯折,“咔嚓”鸡毛掸子应声断裂。
随手一甩开两鸡毛掸子,朝前走去。
袁弘俊倒不是多在乎这个工作,在他的记忆里,过几年国企厂子不景气,就会迎来下岗热潮。
许多国有厂子,也不得不卖厂卖地,最后解体。
昔日人们心目中的铁饭碗,最后也不得不拿着微薄的下岗补贴,黯然另谋生路。
但是他绝不容许有人踩在头上。
袁母呆愣片刻,心里犯嘀咕,一向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儿子,今日好像变了个人。
袁弘凯扯了扯母亲的袖子,有些焦急:“妈,二哥真的去找爸,爸要是知道了,他会帮我吗?”
“放心,妈帮你。”袁母回神,拍了拍小儿子的手,一溜烟的就往正屋跑。
说是正屋,其实也就7平方米左右。
巴掌大的铁窗户,红漆斑驳。
袁父个子高大,身材干瘦,平时很严肃。
眉心常年有三道沟壑,是老式大家长,在家里一言九鼎。
听到袁弘俊说的事情,他意外的看了一眼往日闷不吭声的儿子。
等到老伴和三儿子也进来了,他才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众人。
“我钢铁厂的位置,以后是要给老大的。按理说老二的这个工作,是他自个争来的。”
袁父干瘪的发黄的手指,夹着烟卷,吧嗒吧嗒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