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星移冷冷的看着木志峰。
康城缠着木槿年,是木星移让他这样做的吗?
明明他的身上也流淌着眼前这个人的血液,怎么就不问问他有没有受伤呢?
木志峰将手里的茶杯轻轻往桌上一摔,“现在槿年夹在乔勋和康城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木星移,乔勋和康城木家谁都得罪不起。”
木星移盯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木志峰气得手一抖,指着木星移:“你要是个中用的,也不至于跟了康城一年多了,还能让他到现在还要缠着槿年不放,早知道当初,我把你嫁给康城做什么?”
“木老爷,你怕是忘了,当初我嫁给康城的时候,就和你说清楚了,以后我和木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中不中用,怎么也轮不到你来评价。”
木星移也不管已经愣住的木志峰,他站起身,“我已经离开康城了,以后,康城和木槿年两个人怎么样也都和我没关系了,别因为他们再来找我。”
木志峰一听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离开康城?是你要离开还是他要你离开?他会不会找木家麻烦?”
木星移瞳孔一缩,这就是他这个血缘上的父亲,一个自私自利的父亲,或者说在他面前永远都是自私自利的父亲,本来就不应该还对这个男人抱希望的。
带着讽刺的笑容,木星移看着木志峰,“您怕什么?康城不是最喜欢木槿年吗?他舍不得让木槿年为难的。”
木星移不愿意再与木志峰多说,“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奉陪了,我让秘书送您。”
“木星移,你就这态度?我是你爸!”
木星移没有再理后面气急败坏的木志峰,他让秘书送客,自己和宁宇双出了公司。
木志峰到家,就看见木槿年正坐在一楼沙发上看书,他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看书?”
木槿年不说话,皱着眉头看着木志峰,意思是他怎么就不能看书了?
“木星移离开康城了你知不知道?”
木槿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样,低下头继续看他的书,“挺好的啊。”
“你这.....”木志峰一脸的愁容,木星移离开,康城就恢复了单身,那木槿年现在到底该选谁?选谁都是得罪人啊。
木槿年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他干脆收起书,自顾自的上了楼。
......
天微亮,康城昏昏沉沉的从床上坐起来,他一脸的烦躁阴郁,眼睛看着疲倦无光,明显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已经连续几日了,康城每日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已经习惯了把木星移当做抱枕一样每日抱着入睡,如今木星移离开,他每天夜里总感觉床上空荡荡的。
他也尝试着抱着抱枕入睡,可是完全没有那个身体如绸缎一般光滑柔软的人抱着舒服。
他尝试了各种方法都不行,他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是缺一个抱枕,而是缺那个人。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康城从床上下来,顶着一双黑眼圈去洗漱。
餐厅里佣人正在忙碌着,突然三楼先生卧室的门猛地被打开,狠狠撞击到墙面砰的一声响。
康城阴着一张脸,手里拿着一件白色衬衣,站在三楼俯瞰,“这谁洗的衣服?硬邦邦的能穿吗?你是洗衣服还是给它抹浆糊?”
小谢愁眉苦脸的打算站出来认错,却被黎婶一把拉住了。
先生这几天就是堆火药,一点就炸,这一帮小佣人还真是招架不住的。
黎婶急匆匆的上楼,一脸的赔笑,从康城手里接过那件衬衣,“哎呦,是有一些硬邦邦的啊,可能是没有用柔顺剂,也可能是没有认真熨烫,回头我好好说他们,先生,咱今天就不穿这件了,走,我给您重新找一件。”
黎婶是看着康城长大的,就像一位长辈,他就是一肚子火也不好意思在黎婶面前发出来。
佣人们这几天也是被康城整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
康城以前虽然人性格冰冷,但是很少在家里发火,这几天简直就像根炮仗一样,一不小心就炸了。
一会找不到衣服乱发脾气,一会嫌弃佣人打扫时没有把他的洗漱用品放在顺手的位置,一会又说佣人干活的声音太大吵的他睡不着觉。
可是....可是,以前他们不也是这样干活的吗?他怎么就睡的着呢?
再说,自从木星移嫁进来之后,康城所有的贴身事务都是由木星移一手打理的,佣人们少说也有一年没有再接触过,现在重新接手难免手生,而且以前就是他们掌管这些的时候也都是这样做的啊。
只能说这一年多以来,他们的先生被夫人给养刁钻了,可夫人现在撂挑子不干了,苦的是他们啊。
家里这位爷越来越难伺候,有时候后真是鸡蛋里挑骨头,无事也能让他挑出几根刺,佣人们敢怒.....不,佣人们不敢怒更不敢言,心里叫苦连天。
康城在黎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