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只是一截山石,猛然回头才见武庸已落至了远处的山头,执杖侧立。
“哼!移星换斗,腾挪如意,本君倒要看你能躲到何时?”
白鹤兽形双翅展开,若洪荒大凶般,振翅而起,扇起的大风便令魇城下厮杀的诸修站立不稳,白光一闪又是袭向了武庸。
身如阴阳垂天坠,遁空落下足百里,白羽真君爪牙似法宝,一击抓下自可随意地崩碎整座山峰。
但这一抓下去却如抓上了精金钢板,反叫他爪牙生痛。
下一瞬,白鹤蛮君只感觉脚下有无边巨力冲天而立,一击顶伤了他的鹤爪,直直将这翼展遮天的白鹤掀翻在地。
还不等这蛮君的白鹤真形翻过身来,武庸右手执杖,左手将身上的玄黄道袍一扯,将这道袍化作一道遮天披风。
武庸左手执披风之领,将其往那白鹤之上一甩,那玄黄母气根化作的披风携无量巨力,镇压而下。
“你说得没错!”
“什么道法,什么神通,不过外道耳。”“诸般妙法怎及我太古五天之中央均位-黄天之道力,万般神通哪有我还丹妙道-破碎虚空之仙躯?”
至此时,武庸该是懂得自家根本为何!
此时武庸才是不演诸法,以虚空金汞为道,中央黄天为法,化出天将之形,神兵之礼。
此时武庸丹气临身,道力入体,肌骨尽皆化作冷白色,露出那内襟道袍,右手节杖化作丈二长度,杖尖之上勾、戈、镰、枪、矛、槊、戟变幻个不停。
及至那节杖末端,万化法兵化作一比戈略微狭长一丝勾刃,丈二节杖立时化作一柄狭长青镰。
武庸单手执刀,轻轻一挑便将那黄天法衣化作一缕披风挂在身侧,望着那白鹤冲天,右腕又是一转,丈二青镰上百丈金光直接横斩而去,一个闪身追齐了白羽蛮君后,再是一击斜斩,将其挑落在地。
缓步走向那崩起的尘埃,左手紧握在侧,雷纹以符箓状三色花纹显化在左臂之上,再是一击彻地雷法经由道痕加持,自掌心霹雳炸出。
“咳咳咳,好好好。”
“我道你修得是何法,只修神通不修道法,原是一位道兵,咳咳咳。”
“也不知,杀了你,你后方的供奉的符箓大君,会不会心疼呢?奴将!”
只闻一声怒喝,那尘埃中一位背上生双翼,鹤首人身的三丈巨怪冲出,这蛮君胸口一击尺长血口,手持一把丈许长刃,其上寒气肆虐,所指之处尽凝寒冰。
刚刚那一击玄黄披风砸下,却是砸得他五脏六腑难分,好一阵翻涌,真正激起了这老蛮的凶性,化作了披甲兽蛮的本相。
武庸见状,战意正是上来,右手反执青镰,对着这胆敢冲上来的兽蛮便是一记跃斩,丈二青镰狠狠劈在那寒刃之上,几可裂空的斩击径直从那白鹤身上划过。
倒只是落下了几片白羽?
“哼!”
武庸毫不停歇,周身三灾符文遍布,乃至整把青镰的节杖之上,三色莲瓣之纹繁复刻印,整把青镰上雷火灾殃滚滚闪烁,蚀骨罡风阵阵缠绕。
待得武庸再欺身上前,数息连斩七百二十刃,无尽的刀光似金色风暴,道道皆擦着其白羽,划着他的护甲,斩击这蛮君的寒刃。
七百二十之刃劈斩完毕,再一拳天心五雷法与那老蛮君对轰,一拳砸在其胸口,轰飞其数百丈,少说打断了他根肋骨,而武庸那金汞道体,受那老蛮君一爪,也只是留下了三道红痕……
黄天之力化丈二青镰,附三灾道纹,以道体而驱,一息三百斩,无尽的刀光瞬息便湮灭了那蛮君背后的数座大山。
老蛮的三丈兽躯落入远处那被武庸斩自飞灰碎石粉堆中,浑身血迹沾染了一身尘埃,却是好生难堪。
“咳咳!”
老蛮君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而来,他此番可谓是托大了。
“该死,你这是什么邪法?”
老蛮再度抬起头来,已不见了武庸踪迹,只有高空之中千百火鸦在俯视着大地。
老蛮心头突然一寒,也不顾体面了,一个翻滚便遁入地底,躲过了自后方而来的恐怖一击。
只见武庸凌空而立,掌中青镰化作两百余丈,一击钉入那老蛮方才站立之处,一击入地,沙尘高扬百米不止,大地上再崩裂出数道十余里的巨大裂口。
战况之宏烈,已经影响到了魇城之侧交战的双方修士了。
“怎么可能?”
“那是个什么鬼?”
场中诸蛮统领都有些骇然了,他家老祖交战两百个回合不到,突然就被打得满地打滚了。
只是,没有给他们更多惊讶的余地了,琼明道营中的六位护法,攻势亦是猛烈不已……
而魇部往南,武庸与那白鹤老蛮越战越远,论述诸法,诸般符术已被其练入道体,黄天道力万化诸法,颇合那妙有弥罗,黄天万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