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歉疚。
自相识至今,已历时千日余。
他从少年变为男人,而她也从娇俏的谢家小姑娘,成为齐少夫人。“折子不忙写,这你满身上伤,我先给你上药。”
齐律的眼睛一亮,马上连连点头。上药这种事,自然十分亲近,其实他早就心痒难耐了,谢珂那些话本子里经常描写到……一个伤重的公子,被一个漂亮姑娘所救,上药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情定三生。
那画面,唯美。
让齐二爷每每想起都要心跳……
只是苦于他身手不错,身边护卫又各顶各厉害,以至他想受伤都难,所以这美好的一幕便只能在脑海中臆想。
想不到这次因祸得了福。
上药,上药。斗室间,你侬我侬,呜咽软语,再加上谢珂那绵软的小手……
然hòu只见前一刻还精神熠熠的齐二爷,瞬间萎蔫了起来。
最终身子几乎半数重量都靠到了谢珂身上。
谢珂自然不知男人此时的心思,只当他是失血过多以至全身无力。毕竟这人素来生的白白净净的,也不大好看出是不是失血过多,因为他依旧是张小白脸,那张薄唇依旧是淡淡的粉。
谢珂急声唤着雨卉,让她准备热水。这人一身脏污。总要洗过再上药。
雨卉高声应了,热水很快一桶桶搬进内室。
屏风后,热气氤氲。谢珂有些脸红,扶着齐律十分的无所适从。他们成亲虽然两年多了。而且夫妻感情一日好过一日。可是帮男人沐浴这种事。她倒是头一遭。
倒不是不愿。只是……谢珂红着一张脸,推了推齐律。
“去洗洗,洗干净我再给你上药。”齐律依旧赖在谢珂身边。他比谢珂高了大半头,可此时却小鸟依人的,将头靠在谢珂肩膀,谢珂走一步,他随一步,谢珂不迈步,他脚下便像生了钉。
“你这样子怎么上药?要不我喊林长源来。”谢珂实在拿齐律没了法子,这人若是无赖起来,整个大魏便没谁能对付。
齐律摇头,笑话,若是让林长源看到他沐浴,他是挖了林长源的眼睛好呢,还是割了舌头好?
“别胡闹,小心伤口裂开。”
“我才没胡闹,宝姐儿,我伤口疼,你替我宽衣,扶我进qù沐浴。”见谢珂脸皮薄,齐律一本正经的主dòng开口。听完齐律的话,谢珂的脸已经不仅是红了,几乎瞬间烧了起来。宽衣,沐浴……明明很正经的话,可是从齐律口中这般绕舌似的一出,谢珂怎么有种自己是送羊入狼口的感觉,可是侧身去看齐律,只见他微拧着眉,脸上神情凝重,似是痛极。
谢珂不由得生心不忍。
想着他这身伤,也不知道严不严重,总不好再耽搁。
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何况他们本是夫妻。替他宽衣拭背的,也不算什么。虽然她没做过,可一回生二回熟,做人妻子的,这种事也不算出格。
于是谢珂心一横,扶了齐律入了屏风内。
齐律暗喜在心,可脸上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的。这种时候,万不能露出任何端倪来,这种受伤不便,需谢珂服侍的时候可着实不多,过了这村便没这店。若是惹恼了小姑娘,也许这辈子都没这等好事了。
齐律知道自己伤的并不重,虽然看起来遍身血污,可多半都是敌人的血。
他自幼所习招式以灵敏见长,虽然在打斗中难免受了皮肉伤,可都不致命,所以他才有心思和谢珂这般胡闹。
谢珂自然不知,********的替齐律宽衣解带。谢珂做的认真,生怕齐律受伤的地方与他的袍子粘在一起,所以替齐律宽衣时,那是小心再小心,生怕重上一分,便会让齐律伤上加伤。
看着谢珂一脸谨慎,动作这般小心的模yàng,齐律不由得有些懊恼,想着自己是不是过矣。
毕竟谢珂是真的担心他,可是他……只是当谢珂替他褪掉了外袍,转而去脱中衣时,齐律的心立时定了下来……只是身子却十分的不合作。
发红,发烫,以至喘息渐急。
谢珂手下触感渐变,她自然也意识到了。不由得心下一惊,手摸向齐律的额头。随后被他额头的烫度一惊。“阿律,你发热了。我让雨卉去找林长源。”谢珂怕他伤口染疾,若是一个大意,恐怕会追悔莫及。
有多少战场上爱伤的,便是没处理了伤口,以至伤口溃烂,最终高烧而亡。
想到这些,谢珂的心突突跳着,如果不是齐律手急眼快的抓住了她,她便这般不管不顾的去唤林长源了。
齐律轻叹,不知道是自己表现的差强人意,还是谢珂心思太单纯。
他这模yàng……
明显就是,就是……齐律脸皮虽厚,可这话也着实不好开口。于是,他引着谢珂的手缓缓向下。越过胸膛,划过腰季,最终……当谢珂手确到那东西,整张脸仿佛像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