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阿友,还活着没?”
林书友十分虚弱地睁开眼:“彬彬哥……”
“呸,又白费我一次感情酝酿。” 谭文彬一边骂着一边撸起对方戏服,瞧见肚子上的脸谱印记还完整着,也是舒了口气。
林书友艰难地举起手:“为什么…… 没插针……”
这个问题,谭文彬无法回答。
林书友继续道:“既然没用…… 可以…… 送我么……” 就像酒席上剩下的菜,他想打包带回家。谭文彬抬头看向李追远。李追远端着豆奶走了过来。看见李追远后,林书友整个人激动起来,哪怕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如此,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此刻,这个端着豆奶的少年,在他眼里,就是神!算上没用上的符针,五次,五次,五次啊,比自家传统时间,翻了一倍还不止!要是少年能把这些教给自己,自己再带回家传授出去,那以后官将首在诛杀邪祟时,能因此少牺牲多少人?至于什么年夜饭坐主座,族谱单开一页,都是次要的了,因为谁能把派系传承翻个倍,那百年后,你的牌位都得和祖师爷并列摆放。
李追远将一套符针取出,放在林书友胸口,林书友将它攥住。
“我这次出门之前,会写一个聚煞阵法给你,你在这段时间一边养伤一边看看,能看懂多少就看懂多少。”
林书友听到这话,胸口一挺,嘴里溢出汩汩鲜血。
谭文彬吓了一跳:“艹,你别真激动死了!” 好在这时,应该是林书友老家那边,已经开始发力了,其脸上,也重新出现了些许红润。估摸着那边也疑惑为什么自家阿友又变成这样了,但他们肯定不敢问。
“彬彬哥,送医院吧。”
“好嘞。” 谭文彬将林书友背起来,“幸好拐杖还没卖掉。”
范树林坐在值班室里发呆,他今天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范哥,我亲爱的范哥。”
范树林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完了,都出现幻听了。”
值班室门被打开,谭文彬探出脑袋。范树林冷笑一声:呵,还出现幻觉了。等到谭文彬把大半身子显露出来,其背后背着的那个人也出现时,范树林忽然打了个嗝儿。他忽然意识到:糟了,还不如真的是幻觉!
“范哥,范鹊,范佗?”
范树林手指着谭文彬:“我要去报警!”
“行啊,范哥,我帮你报,我爸正好是警察。”
范树林闻言,颓然地放下手臂。
“范哥,你看,你都救了他两次了,你现在放弃他,等于放弃了两条人命啊!”
“我……”
“咱快点,给他做好治疗,咱待会儿还要一起去喝酒呢,叫上你那个离婚的朋友。”
“你……”
“范哥,咱麻利点的,离婚的男人还等着我们去安慰呢。”
……
谭文彬一路跑回学校,来到商店。李追远、润生和阴萌都在这里,这会儿商店已经不营业,寝室也关门了。
“小远哥,治疗在做了,阿友情况没大碍。”
李追远点点头,将一本黑面抄递给谭文彬:“这是聚煞阵详解,你待会儿去给林书友。”
“好,我知道了。” 谭文彬将本子放入怀中。
李追远看向润生:“润生哥,你身体状态怎么样?”
润生响亮地回答道:“吃饱了就没问题。” 润生伤势确实不重,主要是疲惫。
李追远走到商店用来标注特价打折商品的黑板前,先擦去原有的内容,然后拿起粉笔,在上面写下三条线索。最上端,是黄山民安镇。下方分三条线:吴胖子 —— 对象 —— 对象父母 —— 老家上坟 —— 民安镇。薛亮亮 —— 父亲生日 —— 民安镇。范树林 —— 同学离婚 —— 同学老婆 —— 民安镇。
李追远敲了敲黑板:“现在,分配任务。阴萌,去吴胖子对象父母所在的医院病房进行问诊。彬彬哥,去和范医生参加今晚的聚会。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和手段,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以最快的速度,把你们的这条线,给我推到民安镇。我和润生会直接去亮亮哥的老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