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跳到身后正欲落下的曾苗苗,直接撞上了谭文彬提踹起来的脚。她这点小骨头架子,只剩一点皮裹着,压根谈不上什么皮糙肉厚,当即被踹飞出去,撞到房梁上后,又快速砸落。
不过其小而精悍,落地时跟只蜘蛛一样,快速翻转,四肢着地,小小的脑袋依旧高高抬起,那眯眯细的眼睛更是不停闪烁。
下一刻,曾苗苗开始快速横向移动,谭文彬一直注视着她转动身体。忽然间,曾苗苗一个逆势回拉,似是根据惯性躲开了谭文彬的注意,然后一个飞扑上前,双臂如同两把锋锐的钳子,对着谭文彬腹部刺去。
丢失目标后,谭文彬顺势仰面倒下,然后双手虚抓,双腿虚蹬。双腿蹬了个空,但左手却真抓住了一个玩意儿,随即狠狠地侧身一翻,朝着地面狠狠砸去。
“啪!""啪!""啪!"跟洗衣机转筒似的,不断的翻滚不断地砸。姿势虽然不好看,但量大管饱,谭文彬终于体会到了润生的快乐。同样的招式,不同力量基础的人使出来,效果截然不同。
“咔嚓!”曾苗苗的手臂断裂,余下部分飞了出去,砸在墙上,落下时,身躯出现了龟裂,骨节处也都是扭曲。
谭文彬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手中的一截手臂,跟枯木棍儿似的,刚想当武器挥舞一下,这截手臂就化作了粉尘脱落。
谭文彬张嘴,哈一口气,有白雾吐出,以前都是大冬天哈出热气,现在是大夏天哈出冷气。后脖颈处的伤口,也从白皮逐渐翻变成紫。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了曾奶奶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谭文彬毫不犹豫地抬头回答道:“龙虎山张天师座下第一百零八代传人!”
二楼没了回应。
谭文彬知晓自己不能耽搁时间,干脆抄起板凳,准备继续把那具残了的干尸彻底搞定。谁知曾苗苗居然不敢再上前,开始绕屋躲避。
谭文彬追了一圈,知晓继续这样耗着不行,在经过曾茵茵那边时,对着刚好爬起来的曾茵茵就是一板凳砸去。板凳碎裂,曾茵茵满头是血地重新倒下。
紧接着,谭文彬不再玩猫捉老鼠游戏,先穿出厨房来到厅堂,并未急着上去二楼,而是奔向自己睡觉的房间,无它,登山包还在那里头。
奔跑途中,屋顶传来细碎的声响,谭文彬抬头一看,发现第二具干尸正在自己头顶单手爬行,其另一只手里还抓着一根拐杖。
没搭理她,继续奔跑,谭文彬纵身一跃进入房中,一个侧翻,来到登山包前。恰好这时曾奶奶也追了上来,身形落下,手中拐杖对着谭文彬的面门径直砸下。
“砰!”谭文彬抽出黄河铲,拉长,以铲身挡住这一击。曾奶奶身体被震飞出去,落在了柜子上。
谭文彬则是身体一个踉跄,面部表情出现了扭曲,有种力气正在从自己身上逐步脱离的感觉。他毫不犹豫地撕下额头上已经变黑的封禁符,换上两道新的,一个贴脑门一个贴胸口。
“嗡!”原本将要脱离而出的鬼夫,再次和彬彬贴紧。低头看去,谭文彬发现自己双臂皮肤下,已青筋毕露,自己脸部,也有密密麻麻的凸起感。
他毕竟不是乩童,用的也不是起乩,纯粹是靠手段砸出效果,把自己和一个邪祟强行绑定。林书友每次起乩后会受伤,但那也只是纯伤,谭文彬不是,他再继续下去,身体都可能出现变异,逐步朝半人半尸的方向发展,这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极大概率,就是玩完身体就彻底废了,一个大病不起后,紧接着就此归西。
李追远当初在寝室里圈养高跟鞋看门,这只是在形式上未能满足正道人士的高标准要求。而谭文彬如今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邪道之法,不,恐怕就连走邪道之人都得由衷地夸赞一声:兄弟,你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嘶嘶,呜啊!”谭文彬嘴巴张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声音,这并非他有意为之,而是受影响后的一种本能反应。随后,他从包里取出归乡网,准备收网解决问题。然而,正当他习惯性地将手指探入口袋去按下印泥时,只觉指尖传来一阵滚烫,剧烈的灼烧感瞬间袭来。
“哦嚯哦豁!”谭文彬疼得赶紧将手抽出,手指在旁边的蚊帐上拼命擦拭。不好,我变成邪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