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将书往下一扣,反问道:
“怎么,老太太我年纪大了,就不能看这个了?”
“哪能啊,您有这种闲趣那当然是最好的。
”倒是有许多年未曾看它了,也就是近几日忽又想起,这才让阿婷给我找出来再翻翻,你小子猜猜,我看这书时,代入的是谁?”
“那我可猜不出来,纵观这书中‘绘声绘色’的诸般人物,真没哪个能有老太太您这般智慧的。”
“呵呵呵,你这小子,不走心时反而最是容易让人开心。”
李追远走到茶几边,开始泡茶。
柳玉梅指尖轻点书面,感慨道:“我这个年纪,现在倒是代入贾母多些了。她是个蠢的,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做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也就认命,有一日算一日稀里糊涂地过了。”
“奶奶,喝茶。”
“小远,你说,咱家阿璃,像是里头的哪个人物?”
“书里没您这老太太,又哪里可能有您这孙女呢?”
“我是觉得,咱家阿璃像那林黛玉。”
说着,老太太就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少年的下颚,玩味道,
“家里人走得早,最后连人带家产,都便宜给了那贾家。”
“奶奶,我再不济,也不至于被比作那不经事的宝玉吧。”
“那宝玉自是比不过你,人家好歹先提一嘴‘这个妹妹好像在哪见过’,再借口摔个玉发个癫。
你小子,当初是直接走过来把阿璃牵走陪你坐一块儿看书去了。”
“这不一样,阿璃我是真的梦里见过的。”
“好了好了,与你玩笑的。”柳玉梅转而面露关切地问道,“这趟顺利么?”
“顺顺利利。”
“瞧出来了,精气充沛,这趟确实没怎么吃苦。
“还遇到一位先人。”
“家里摆着的?”
“嗯,您本家的。”
“去楼上取来,我与你说道说道。
“好,您稍等。”
李追远走上三楼,来到摆放供桌和阿璃收藏箱的房间,目光在诸牌位上扫了一眼,将柳清澄的牌位取下。
回到二楼,将牌位递交到柳玉梅面前。
柳玉梅看了一眼,表情皱起,竟是没伸手去接,反而挥手,示意少年拿开。
李追远:“有故事?”
柳玉梅:“有事故。
“您讲讲?”
“不想讲了。”
“那咱们两家,就没详细记载诸位生平的族谱或者书?”
“我们两家不用自己记的,因为别人家会帮我们记得很详细。”
李追远有些无奈道:“您也真是的,起了个话头,却又不往下说。”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这也是为先人讳。”
“好的,我知道了。”
“不用再陪我这老太婆了,你去找阿璃顽吧。”
李追远走出房间,在楼梯口,看见正在走上来的阿璃。
阿璃看着李追远手里拿着的牌位,伸手想要接过去。
“阿璃,选其他人的吧,这个留到下一批再用。”
李追远和阿璃重新回到三楼,等阿璃选了五个牌位拿下来后,李追远再把柳清澄的牌位放回去。
两人回到一楼房间,把牌位放下后,李追远后背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阿璃也在他身侧以同样的姿势坐下。
李追远将这次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给阿璃听,尤其是最后大鱼将玉虚子一口子吞下的画面,做了很详细的描述。
他知道女孩是要画的,这是他认为这次最适合画出来的画面。
阿璃听得兴致盎然。
讲完后,李追远就将那根鱼刺取了出来,晶莹剔透,质地胜过翡翠。
“阿璃,玉石你会雕刻么?”
女孩点点头,伸手接了过来,指尖在上面轻抚,做了几个切割动作后又虚画了几条线。
李追远看出来了,阿璃这是准备拿鱼刺给自己做一面阵法旗,这种特殊材料制作出来的阵法旗很适合当作阵眼。
“我那些阵法旗够用了,而且打造方便,不回收也不心疼。”李追远将手伸到后面去,摸了摸阿璃的发髻,“这样吧,我去画设计图,然后你来雕刻一根簪子。”
女孩闻言,眼睛里流露出希冀。
“本来应该我雕好了再送给你的,但没办法,我手是真的笨。”
少年能就着魏正道书里的插画和简单描述,就能将器具给手搓出来,这手工能力自然是不差的,但和女孩比,那是真的有极大差距。
阿璃从自己床下,拉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