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也算知根知底,哪怕是出于自身角度考虑,也有利于他们未来养老生活。
“就那个行李箱,带拉杆滑轮的,你妈我在市区百货大楼亲自选的,还贴了些卡通上去,你到时候把它给周云云送去。”
“妈,那我的行李箱呢。”
“你要什么行李箱?你努努力,争取回家时放一起,俩人推一个行李箱回来。”
谭云龙:“好了,孩子的事孩子自己有考虑。
“你给我闭嘴,儿子要是有你当初的进取心,我还需要担心拿不下周云云当我儿媳妇?”
谭云龙按了两下喇叭,超了前面的那辆拖拉机。
到了谭云龙的单位房,面积不大,但也有三室一厅,条件算很可以了。
原本作为外调户且谭云龙也懒得走动关系,这房子不会分得那么快,但架不住他最近立功实在太多,隔三差五受表彰,领导们又一次次地关心他的生活保障问题。
进了屋,郑芳有些诧异道:“没想到,还挺干净。”
谭文彬扫了一眼客厅,说道:“我爸压根就没到这里住过。”
郑芳马上看向谭云龙:“你平时是不是就睡办公室糊弄?”
谭云龙笑了笑:“这房子太大了,家里没你,我就懒得回来。”
郑芳伸手捶了一下自己丈夫。
谭文彬翻了一记白眼。
有时候他也佩服他爹的手段,忙起案子来经常不着家,工作也被他弄得从市里调到了乡镇派出所,就这,依旧能和郑芳同志维系着良好的夫妻感情,换其他家,家里早炸了。
屋里确实没住人,也没什么菜,郑芳把从家里带的油馓子拿出来。
掰开放入三个碗,再烧了开水后,往里头搁点红糖泡涨。
一家三口坐在桌边,简单对付了一顿。
接下来,就是家里彻底的大扫除,谭文彬也帮忙了,这干活手脚麻利的样子,着实让亲爹妈都有些震惊。
郑芳不由调侃道:“谭云龙,你看你这点活都干得笨手笨脚的,你再看看你儿子那利索劲儿。儿子,你什么时候学做这个的?”
谭文彬边洗着抹布边回答道:“没学啊,眼里有活儿就是了。”
过去一年,李大爷家里养了两头骡子。
一头叫润生,一头叫壮壮。
谭云龙点点头,说道:“挺好的,这样也能把小远照顾好些,你儿子沾了小远的光,俩人住一间大宿舍,里头宽敞得很。"
“小远哥可不用我照顾,我们轮流做打扫。”
家里打扫完了后,谭文彬又跟着郑芳去买菜,等晚饭做好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一家三口正式在金陵吃了第一顿团圆饭。
饭后,天色太晚,谭文彬没回学校,在家里洗了澡睡下了。
清晨,父子俩早早地都醒了。
昨晚的剩饭剩菜倒锅里热一热,再配点老家带来的咸菜,就是一顿早饭。
“走,送你去学校后我再去局里。”
坐上车后,谭文彬拍着座椅,问道:“谭队,你这算不算公车私用?”
“自己加的油。”
开车途中,谭云龙点了根烟,说道:“你妈说什么归她说,你的事还是得由你自己来做主,我们做父母的,顶多帮你托个底,不会干预你的人生。
“明白。”
车子停在校门口,谭文彬下了车。
谭云龙:“行李箱。”
谭文彬:“啊哈,我特意没从屋里带下来。”
谭云龙:“嗯,我特意从屋里带下来放后备箱了。”
“爸,这也叫我的事还得由我来做主?”
“当父母的说点漂亮话,你还真信了?”
“得,您慢点开。”
谭文彬拖着一个满是卡通图案的行李箱,穿行在校园中,虽是周末,但人也挺多,引得不少人注目。
期间,遇到一伙男的,穿着白衬衫,吊着个领带,故意把衣服领子扯开,露出脖子以下大块的皮肉。
他们走路时,双手插着裤袋,身子前倾,脚尖踮起,走几步甩一次头,然后头低下,用手轻拍自己的刘海。
这五个人,也就是在大白天的学校里遇到了,要是在民安镇的晚上看见他们,谭文彬只会怀疑他们是被邪祟附身了。
时下有两种主流前卫打扮,一种是五颜六色的头发,皮衣皮裤,纹身打钉,竖起中指,瞪着眼,扯着嗓子故意喊破音:“摇滚不死。
另一种则是留长头发,时刻遮蔽一只眼,走路如同身上没有骨头,哪怕是急着去上厕所的途中,也不忘表演着什么叫忧郁。
很显然,这五个人属于后一种流派。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