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周云云?周云云刚被送医院了。”
谭文彬心里当即“咯噔”了一声,忙问道:“她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迟疑了片刻,说道:
“反正去医院了,其余的,我也不知道。”
“哪家医院?”
“六院。”
谭文彬挂断电话,神色凝重。
“出事了?”润生回头看向谭文彬。
“润生,你帮我打个电话,519宿舍,找小王,你是她爸爸的同事。”
润生拿起电话,一边拨号一边问道:“小王是谁?”
“她们寝室大概率有个姓王的。”
电话接通了,润生复述了谭文彬先前的话。
随后,润生挪开话筒:“还真有姓王的,她去宿舍喊人接电话了。”
谭文彬接过话筒,等了一会儿,那头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哭腔:
“你好,请问是我哪位叔叔?”
“你好同学,我是周云云的朋友,她是出事了么?”
“云云她,云云她....呜呜呜....”
谭文彬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嘴唇。
“请你告诉我,周云云到底出了什么事,好么?等会儿再哭。”
“云云她早上就身体不舒服,刚刚像发了疯一样,喊着不要撕她的皮,不准任何人靠近她,还把我们其她人都赶出了宿舍,刚刚辅导员和校医务的医生,破门后把她强行带走,送去医院了,呜呜呜..…”
“六院是么?”
“是的。”
六院主治的是精神类疾病。
从现实角度来看,一个大学生被送入这种医院,稍稍处理不好,就可能对其未来前途造成严重影响。
从非现实角度来看,这种症状......明显带着异样,像是被脏东西影响了。
先前宿管阿姨的支支吾吾不肯说,显然也是这般认为。是新的一浪来了么?
不可能,按照小远哥的理论,不可能这么快的。
那么也就是说,是周云云单纯地以她为个例,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能置之不理。
“润生,周云云出事了,非正常的那种事。”
润生听了这话,弯下腰,从柜台下面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直接背在了身上。
“走,去请小远,我们一起去。”
李追远回到寝室,扫了一眼林书友的答题纸,见他已经写了不少东西了,就点了点头。
然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坐回自己书桌时,林书友转过身面朝着他,很正式地说道:
“小远哥,我有罪。”
李追远听完了林书友的叙述。
问道:
“人死了么?”
“没,没有死,都断手断脚了。”
“哦。”
李追远应了一声,喝了口水,坐回自己书桌。
林书友眨了眨眼,他觉得小远哥的反应有些过于平淡了,似是完全不在乎。
挠了挠头林书友忽然意识到,自己以前应该也属于“完全不在乎序列”。
现在,应该进步到有点在乎了吧?哪怕.....就那么一丢丢?
李追远翻开《追远密卷》。
昨天自己只是把大鱼事件给记述下来了,忽略了引申与思考。
正常的归纳总结,很简单,可现在的问题是,透过白手套猜想,他觉得自己应该提前准备点什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门心思地只会答题,那就太机械化和教条化了。
自己需要更多的代入出题者思维。
一味追求绝对的完美,真的是好事么?
次次把事件都干净利落地解决,会出现怎样的后果?它会不会暗地里,把自己的表现分算得很高,然后计入下一拨浪的隐藏难度?
而且次次太过优秀的表现,有没有可能提前触发对白手套的削弱?
李追远目露思索。
他在考虑一件事:
控分。
或许,在下一拨浪过来时,自己可以尝试操作一下。要是能摸索出心得规律且能成功的话,那么以后的自己,不仅能自主选择题目类型,还能调控该题型的难度。
这绝对是历代走江人,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而且,要是这一步达成了,往上还有更高的一层又一层。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