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个废物？”
顾惜朝皱了皱眉，冷冷回道：
“戚少商就在烟云客栈，你们想杀，自己去杀好了。”
这时，另一个头领模样的人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慢悠悠地说道：
“不着急，我先看看书，解解闷。”
顾惜朝定睛一看，瞳孔猛地一缩，那正是自己耗费心血写的，关于改善朝廷腐败风气的意见书。
他忍不住皱眉问道：
“这不是我送给相爷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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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领冷笑一声，嘲讽道：
“哦，相爷没时间看，把它给了黄大人，黄大人说这些意见狗屁不通，就把它送给我当草纸擦屁股。”
顾惜朝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你们太过分了！”
说着，一个箭步冲上前，抢过书，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些都是我的心血，不是你们的笑柄！”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身后还传来阵阵嬉笑之声。
顾惜朝抱着书，脚步踉跄地走到烟云客栈附近。
月光下，他看着手中的书，泪水模糊了双眼。
许久，他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只听“咔嚓”一声，书籍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随风飘散。
这一切都被偷偷跟随的如烟看在眼里，她心里瞬间看有了主意。
做完这一切，顾惜朝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和衣躺下，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天色渐亮，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客栈里。二狗子打着哈欠，拿着扫帚开门扫地。
刚踏出店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满地的碎纸屑像是下了一场雪。他忍不住大喊：
“是谁乱丢垃圾，我扫地也很辛苦的好吗！”
如烟闻声，身姿轻盈地翩然下楼。
看到一地碎纸，她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夸赞道：
“字迹很工整，一看就是某位书生的心血，我拼起来看看究竟写了些什么。”
二狗子一脸不解，嘟囔道：
“不会吧，掌柜的，碎成这样你还拼个屁啊，你想看书，随便叫一个书生写给你看就是的。”
如烟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闭嘴，做你的事。”
说罢，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碎纸。
不一会儿，戚少商醉醺醺地从酒窖出来来，他头发蓬乱，脚步虚浮。
他看到如烟在忙活，也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帮忙。
两人忙活完，戚少商又回到楼上，找了个床，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一上午，顾惜朝和戚少商都没有出现，如烟也不打算喊他们，她心里清楚，这两人都不是真正来打工的。
到了下午，两人终于睡眼惺忪地出来，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便开始干活。
顾惜朝看到如烟还在柜台整理那些碎纸，忍不住问道：
“你干嘛收集这些垃圾？”
如烟头也不抬，认真说道：
“我只是觉得这可能是某个人的心血，就这样毁了可惜了。”
戚少商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点头称赞道：
“字迹不错，一些见解也很独到。”
顾惜朝听了，心中五味杂陈，冷哼一声道：
“你们只是边关粗人，懂些什么？”
如烟也不生气，笑着回应：
“是是是，我们什么都不懂，你们的碗洗完了吗，还在这里闲聊？”
顾惜朝自知失言，尴尬地转身洗碗去了。
戚少商也连忙跟过去帮忙。
可顾惜朝是朝廷的人，一边洗碗，一边琢磨着怎么干掉戚少商。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戚少商总是拉着他闲聊，两人从江湖趣事聊到人生理想，越聊越投机。
戚少商甚至恨不得马上跟他拜把子，这让顾惜朝心中的杀意，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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