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警察署的署长昨晚被杀害了。”
“听说了,听说了!好像就是警察署的探员杀的。”
“啊?不会吧?探员干的?”
“你们不知道啊?好像叫什么李东晃还是李南摇的。”
“北吧,我记得叫李北垚,三土垚。”
“反正警察署好像要有新署长了,这李北垚还真是胆大妄为。”
一群路过的巴郡市民,站定在杜伟枫公寓的警戒线外,叽叽喳喳,指指点点。
“你们在说李西垚?”杨青咏挤进人群,惊讶问道:“署长死了?!”
守在警戒线的探员,见到杨青咏皆敬礼招呼道:“探长!”
“行了,别整这些虚礼。”杨青咏着急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回探长,我们也不太清楚......”
杨青咏“呔”了一声,留下一句“指望不上”,就匆匆进了公寓。
尸体盖着白布,静静的躺在客厅正中央。
冯追夏垂着眼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咬着食指,若有所思。
杨青咏一进来便看到这幅场景。
他酝酿片刻,随即跪下哭喊出来:“署长啊~~~~~我可亲可敬的署长啊~~~~~你怎么就倒下了啊~~~~~~~我昨天就不该累死累活的为重建警察署整日奔波啊!!!如果我没有全身心的把精力放在警察署,也不至于您发生了危险我都不知道啊~~~~~~~”
杨青咏哭的声嘶力竭、悲天悯人。
在场的探员皆动容的湿了眼眶。
“杨署长别嚎了。”冯追夏不耐的说。
“好你个冯追夏!”杨青咏愤怒的站起来,指着冯追夏的鼻子骂道:“署长还在世时对你照顾有加,如今署长去世...你...刚才叫我什么了?”
冯追夏摇了摇头,将身侧的信函扔在了茶几上:“你自己看吧,杨署长。”
时间倒回到十小时前...
冯追夏同夏升为这次行动激烈的争吵起来,李西垚不耐烦的开枪打断,却在他将枪指向天空时,被一旁伺机而动的杜伟枫一把夺过了枪。
舅侄二人立刻停止了争吵,一致对外。
“你们是故意吵架引开我的注意力!”被杜伟枫用枪抵着的李西垚愤怒的对夏升和冯追夏说道。
夏升摆了摆头,温声道:“西垚,我们不是故意演戏骗你,只是你此刻太激动了,老师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的。
我可以把这一切都解释给你们听。
包括小夏你的疑问。”
冯追夏看着汽车旁的血迹愣神,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才抬头看夏升:“你在喊我?”
夏升自知理亏,声音都放小了些:“舅舅不得不这样做的,今日这场暴雨,若是错过了,就......”
“那是什么?”冯追夏指着地上已经快被雨水冲散的些许红色沉淀物问:“是它让十一变得迟钝了是吗?”
冯追夏是见识过十一的本事的,若是正常情况下,刚才李西垚那几枪根本不可能击中十一。
而且十一刚才身上的血,是十一自己的。
这意味着,在他赶来时,十一就已经受伤了。
地上那么多尸体,可死因目测皆是死于子弹穿破心脏。
十一的能力是不需要用枪的,是什么原因让十一狼狈到需要抢夺警员们的枪支来进行防御呢......只能是十一当时的能力被限制了。
冯追夏心里有了谱,他淡淡的开口:“那车里同我身材相似的人是舅舅早就安排好的吧,这个计划舅舅一定早就制定好了。什么答应比赛,只是舅舅的缓兵之计。舅舅,我说的对吗?”
雨势渐弱。
面对冯追夏的质问,夏升无法反驳。
“小夏。”杜伟枫说:“这不怪你舅舅,这是你来之前制定的计划,当时你舅舅并不知晓你已经知道了黑鸦引石的事。”
“可后来不是知道了吗...”
“十一他把你当替身,他让你伤心!”夏升说:“就算他不是黑鸦冢的人,他欺骗你的情感,他......”
“他就该死是吗?”冯追夏望着夏升,轻轻说:“那舅舅和黑鸦冢的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
“无辜?”夏升皱起眉:“小夏,十一他从来不是无辜的,你看看地上这些躺着的人,他们都是死于十一的枪下。”
“他们为什么会死于十一的‘枪’下?”冯追夏苦笑道:“舅舅应该比我清楚。”
“小夏,你...”
“如果十一真的一开始就想杀人,他们的死状绝不会只是这般。”冯追夏说:“十一是被逼无奈的。”
“呵呵呵,你们舅侄二人真是可笑。”李西垚听不下去了:“一个将黑鸦冢的人包装为警察署署长,一个拼死维护黑鸦冢的人。你们不愧是亲舅侄。”
“西垚...”夏升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老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