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直开着,自己也要忍一忍,就给他拆了,却没想到这会儿痛得这样厉害。
王鹏飞起身按了铃,看李时一直用胳膊压着胸腹间
,连忙将自己的手替换上去“你轻点,别又出血了。”
他动作并不大,李时却还是感觉腹内像被扯了一下,一时翻江倒海,直接伏在床边吐了起来。
可能是呕吐刺激了胃部的肌肉,随着他一下下的反胃,胃里的疼更变本加厉地升腾起来。他没看到自己吐的什么,眼睛被泪水迷着睁不开,连头都抬不起来。
有护士进门看他,说了些什么又离开了,不久后再次有人来到床边,他听到注射器针管碰到托盘的声音,却没有被扎针的感知。
直到疼痛渐渐消弭,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应该是直接从点滴器给药了。
他精疲力尽地陷进枕头里,放任思绪渐渐沉没。
有人给他擦了下汗,应该是王鹏飞。
“大飞,”他阖着眼,终于喊出了这个久违的称呼,“有句话我一直没跟你说。”
他意识有些迷迷糊糊,却仍能听到王鹏飞应了一声“你说。”
李时感觉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放松,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所有沉重的烦恼和心事都不再重要了。
他在彻底模糊了意识前,喃喃说出了那句他早该对王鹏飞说的话“之前,是我会错了意,对不起。”
王鹏飞在国内待了两天就走了,说是工作那边不能再拖。
他没有再跟李时说网站方面的事,只嘱咐李时多休息。
这些天李时无法直播,推说是病了。杰宝这几天百般追问,到底是在他出院那天找到了医院来。
李时去了趟厕所出来,看到杰宝已经进了病房,正跟他母亲聊得欢。
“没事阿姨,今天我送雨……时哥出院就行,正好我开车来的,您就不用操心了。”
“小时这孩子真的太倔了,我说让他回家住几天也不肯,说是要在家办公,不方便。”李时母亲抱怨地说,“你们同事之间,多帮我盯着点。”
“那肯定了,”杰宝点头,“时哥真的很要强!工作做得也好,就是对自己不上心,得有人盯着他注意身体才行。”
“说什么呢,”李时倚在门框旁笑着打断了他们,“有这样背后说别人坏话的吗?”
“你同事来看你了,”李时母亲赶紧说,“你们聊,我出去一下。”
“你怎么来了?”李时站直了身体慢慢往床边走,杰宝过来扶他,被他推了一把,“行了没那么弱。”
“哇雨哥你这太吓人了……咦脸上怎么还包着?不是胃病吗?”杰宝围
着他看了一圈。
“没事儿,”李时自己扶了把床栏坐在床边,“这不今天都要出院了,你来得也算及时,再晚一点我都不在了。”
杰宝赶紧撇嘴“呸呸,雨哥,不吉利的话不要乱说啊。”
李时看他一脸紧张,倒是先笑了“好了,真没事儿。”
“那你再续几天假吗?这状态能播吗你?”杰宝从衣服里往外掏手机。
“不用,”李时伸手挡住了他手机,“能播。”
“啧,太拼了你。”杰宝看着他摇头说。
“对了,你工作的事怎么样了?”杰宝送他回家的路上,李时忽然问。
“啊,这个我自有打算,雨哥就不用操心了。”杰宝目不斜视,聚精会神地看着前面的道路。
李时眯起眼睛看了他几秒,最终没有再问。
李时当天晚上就开了直播。
他的鼻骨骨折了,覆着一层纱布,镜头下显得十分突兀。
弹幕纷纷询问关心,李时一概照单全收,只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不严重。
他举着手机打了一会儿游戏,觉得胳膊还是疼得有点受不了。
“要不唱会儿歌?不过我这几天嗓子不太行。”李时抱歉地说,“那就看会儿比赛吧。”
正好今晚有一轮常规赛,是a队和c队的比赛,李时开了转播屏幕,一边看一边和大家聊天。
“a队第一轮没有派刺客选手aa上场,而是选了新人,可能是考虑到aa被针对得太厉害,打法受限。”李时说着叹了口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弹幕里的黑子似乎又出现了,李时眼不见心不烦地关了弹幕显示,自顾自地看比赛。
比赛转播嘉宾正在讨论“这次比赛我们看出,a队估计会开始雪藏aa,扶持新人了。”
“我倒觉得不一定,”李时说,“第一轮虽然赢了,但胜在出其不意,a队在关键时刻可能还是会祭出大将来赌一把。”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第三轮比赛aa赫然在出站名单之列。
“这段时间a队的打法思路有很大的改变,”李时评价说,“不再依靠明星选手来制造胜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