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记住了!A货义!这梁子咱们还没算清!”不管事情如何了结,至少在气场上不能示弱。www.xinjun.me
撂下这句狠话,鼻环男带着剩余的手下准备撤退。
“喂,那个挂鼻环的!”
鼻环男满腔怨恨,正打算离去寻医治疗,他感觉若是再拖延,自己的伤手恐怕真的保不住了。
被林天义叫住,他心中恐惧再度泛滥,生怕A货义还不打算放过他。
金刚怒气冲冲地转身,大声叫嚣,“A货义!你别做得太绝!难道真以为我新记会怕了你?”
“别急,金刚哥,我只是想跟他说两句!”林天义的语气陡然和缓,与之前的激愤截然不同。
他走到鼻环男面前,轻蔑地用手指轻触那鼻环,“这是牲口的装饰吧?你母亲怀胎十月辛苦把你生下,你却放着堂堂正正的人不做,非要去模仿畜生?”
林天义猛地拽住鼻环男的鼻环,未等对方有所反应,便猛力一扯,鼻环连同皮肉一同被撕下,鼻环男发出一声惨叫,鼻血如泉涌出。
“喂!A货义!你这是做什么!当我们这些弟兄不存在吗?”黄志成迅速跨步上前,生怕林天义把事情搞大。
林天义对黄志成的存在视若无睹,将血迹斑斑的鼻环抛掷于鼻环男脚边。
“那女人的债务,我不管你们之间是多少,我替她还了。想追债,就去铜锣湾夜莺酒吧找我。以后,别再靠近她!”
鼻环男哀怨地望向金刚,只见金刚面露凶光,却未发一言,他只能捂住脸,痛苦地连连点头。
对于黄志成提出的报警建议,他仿若未闻,迅速在同伴的扶持下消失在人群中。
他心里明白,在这种场合下屈服,以后在江湖上如何立足?
随着两帮派的小弟散去,佐敦道顷刻间变得空旷,而PTU的警察也逐渐撤离,只留少许人继续巡逻。
被疏散的行人不久便重新挤满了街头,仿佛社团的集会未曾发生,油麻地的繁华依旧如初
黄志成走到身着西装的林天义身旁,递上一根普通的香烟。
林天义瞥见黄志成手中的烟,不禁一愣,心想何时有幸能抽到警察的烟?
“义哥!别再添乱了!你现在的铜锣湾、油麻地两大地盘,尽是生财之地,一年下来轻轻松松就能赚上千万。更别说你那些A货交易和电玩厅,赚钱赚到手软啊!”
黄志成与等候他的便衣同事挥了挥手,手中的香烟轻轻摇晃,示意稍等片刻,他抽完这支烟便返回警局。
他继续对林天义说:“如今,名声再大又有什么意义?港岛的黑帮龙头换了一茬又一茬,就像割韭菜一样,结果呢?不是落得去卖咸鸭蛋的下场,就是远走高飞,终生不得回来。”
“你拥有财富和人力,甚至听说连港督都邀请你参加慈善晚宴,何苦要与那些不良分子为伍?”
黄志成的话听起来并不像是一名警察在劝诫一个混混。
林天义点燃了黄志成递来的烟,回应道:“是他们硬要来找我麻烦,不是我愿意与他们纠缠。若不将他们制服,难道任由他们污蔑我?我一直想的只是安安静静地赚钱,混江湖哪里有做生意来得稳妥!”
“那你便专心经营你的生意!遇到麻烦就报警,全港岛警方三万多人,难道还保护不了你?”
林天义困惑地看着黄志成,“黄sir,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妈常教导我,靠人不如靠己,万事要靠自己!”
林天义与在一旁等待的阿华一同离去。
黄志成望着佐敦街头熙熙攘攘的车流,烦躁地吸了最后一口烟。
便衣同事不禁问道:“sir,你为何要对林天义说这些?”
“经过这段时间的侦查,我发现A货义与其他古惑仔大相径庭,他不沾赌,不碰毒,更严禁手下涉及这些,他的行为规范甚至超过了一般人!”黄志成坐进那辆老旧的丰田警车副驾驶座,烦躁地扯了扯颈间的领带。
“现在的港岛,这类古惑仔简直就是稀有物种。他们如同遍地野草,割不完,烧不尽。消灭一个团伙,立刻会有新的团伙崛起。”
“如果在赤柱放逐一位大佬,转眼间就会有三个人取而代之。倒不如让那些有钱有势,又能守规矩的烂仔明白,只要他们遵守规则,我们警方也不必非得和他们过不去。”
“多一些A货义这样的江湖大哥,港岛的风气没准会清朗许多!”
坐在副驾驶的便衣警察惊讶地看着上司,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车内的短暂沉默后,便衣警察打趣道:“黄sir,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难道是A货义太棘手,让我们无从下手?”
黄志成斜瞥了他一眼,笑道:“是啊,是啊,我刚才那些话都是胡吹大气。我其实是担心,A货义再捐个五百万出来,说不定我和蔡良权、黄启发一样,被安排去后勤养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