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真的生气了

    “不是吧,傅怀,你来真的?”

    禹斯年一路亦步亦趋跟着傅怀的脚步,望着他笔挺的背影,心想完蛋了,这次是真的玩大了。

    自从和好之后,从来都是傅怀哄着他,哪里有他臭脸不理自己的时候。

    傅怀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禹斯年想了想,也跟了进去,不管怎么说,傅怀今天的表现是一百分,值得很多很多的奖励。

    他才蹑手蹑脚地跟进去,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傅怀接了将将免提打开,自己烦躁地走到落地窗边看风景。

    陈澎焦急的声音被扩大几百倍嚷嚷出来:“老板,我请到一位医生,禹先生在你办公室吗?”

    禹斯年这才后知后觉有点臊得慌。连忙凑过去,小声抱歉道:“我没事,不用叫医生来了。”

    陈澎闻言也愣了一下,脑回路按照自己的构想走,急慌慌问道:“老板把您一个人放在办公室嘛?您千万别动,我这就上去!”

    “不用来,不用来。”禹斯年心里愧疚,他突发奇想玩了魏媛一遭,谁知道竟然有这么多人要跟他一起劳心伤神。

    他无声得叹了口气,看了看站在落地窗前生闷气的傅怀,跟陈澎坦白道:“刚才摔倒实我故意的,真的没事,不用麻烦你们过来了。”

    他顿了一会,干巴巴地补充:“抱歉。”

    “啊,不不不······没关系。”陈澎可不敢受禹斯年的道歉,脑子一时回不过弯,沉默着反应了半天,才艰难地理解了禹斯年的意思。

    ——刚刚他是演的,魏媛那一下根本推不倒他。

    “这样啊···”陈澎磕磕巴巴,旋即问,“禹先生,那您告诉我们老板了吗?”

    “说了。”禹斯年盯着落地窗前的背影,无奈道,“他自闭了。”

    “哦,呵呵······”陈澎干笑了两声,他几乎能从听筒里感受到来自自家老板的低气压,决定立刻撤出战场。

    “就算是您自己摔的也要小心些,这样,您先同老板解决私人问题,一个小时以后我带医生上去给你看看,有没有哪里磕着碰着的。”

    禹斯年还想负隅顽抗:“我真的不···”

    陈澎不跟他扯皮,立刻挂掉了电话,只留给禹斯年一长串的忙音。

    禹斯年尴尬地闭上嘴,转头看着窗前自闭的傅怀。陈澎同他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尚且如此紧张自己的安危,傅怀,想必刚才已经吓死了吧。

    禹斯年缓缓走过去,在傅怀身后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才试探着伸出手,从后面环住了傅怀的腰身。

    他们很少如此安静亲密的共处。

    禹斯年更是很少如此主动地对待傅怀。

    他把头轻轻搭在傅怀的肩上,吐息在对方的后颈,那里是一个Alpha最为重要的地方,他的尊严地位全依赖于这块腺体。

    傅怀的腺体在颈后鼓出黄豆粒大小的硬结,微微泛红。

    禹斯年凑上去吻了一下,轻声说:“抱歉,刚才让你担心了。”

    傅怀的身子不可遏制地抖了一下,红晕从腺体扩散,瞬间遍布了整条脖颈,禹斯年在那个霎那立刻明白了书中描写的**是什么意思。

    大抵是身体机能完全不受控制,浑身的血液对着那里一股脑冲了过去,红的厉害,涨得吓人。

    偏偏傅怀不知道自己的后颈丢人的样子已经被禹斯年看光,还嘴硬说着:“我一点也不担心,禹老板您有勇有谋,什么事根本都不用我担心。我啊,就会给您添麻烦。”

    原来被喜欢的人怼是这种感觉。

    禹斯年感慨道。

    明明知道对方在说假话说气话,可是从那个人口中说出来,自己的心就是会发酸发涨,十分难受。

    “下次我一定不这么做了,交给你来好不好?”禹斯年觉得傅怀比聂然还要难哄,聂然是因为听不懂所以不明事,傅怀就完全是故意要跟他闹脾气。

    转念又一想,他自己也没少跟傅怀无理取闹。这不就天道好轮回,自作孽不可活了嘛。

    “帮不了您。”傅怀接着嘴硬,“我只会添乱。”

    禹斯年靠在傅怀背上蹭了两下,眼见着对方的腺体越来越红,分明就差那么一点火候就要爆炸了,嘴巴上倒是厉害的很,一点不肯松口。

    不过没关系,禹斯年有一个大杀器。

    他松开了搂着傅怀的手,傅怀便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儿,是不是自己玩大了,禹斯年没兴趣跟他耗着?

    贴在背上的人撤开。

    傅怀绷不住了,在他转回身的刹那能听见禹斯年边远走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十分惋惜的叹气。

    “算了,你不理我了的话,我去问问靳迟。将就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