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愣是硬着头皮接着自言自语:“我这个人你知道的,就是对女生和Omega有点心软,魏媛找到我的时候我没多想,就···”
“没关系。”禹斯年忽然打断了傅怀的话,“毕竟我是人尽皆知的恶人,为了得到家产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再合适不过。”
最开始傅怀就是这样想的。
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禹斯年是声名狼藉的恶臭商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魏媛是个娇弱可怜无依无靠的O,怎么看怎么是被欺负的那个。
“先前是我不对。”傅怀坦诚认错,“我刚刚想明白,伯父一直没有让魏媛改姓禹,就是认定了禹家的继承人只有你一个。从来不应该存在什么争夺。”
“您想通的真早。”禹斯年毫不客气地奚落道。
傅怀摸了摸鼻子,亏心地“咳”了一声。
外卖的敲门声救了傅怀狗命,他手忙脚乱地冲出去,从外卖员手中接过了餐品。米粥软烂粘稠入口即化,傅怀把东西转移到自家的碗里端着给禹斯年送去。
禹斯年静静倚在床头,听见开门声便抬眼望过来,此刻倒是温馨和睦,端的一片岁月静好。
“喝一点,暖暖胃。”傅怀拨弄着碗里的瓷勺,吹了吹,想亲自喂给禹斯年。看见那人没什么波动的眼神有点失落地停下手,把整只碗递了过去。
禹斯年没有推拒,接过白瓷碗自己吃起来。唇舌一掀一张变得水润诱人,两颊也微微鼓起,傅怀撇开眼不敢再看,装模做样地看着架子上的摆件。
他并不知道禹斯年的喜好,爱吃什么,有什么忌口,但是从前的婚姻里在两人逼不得已的住在一起的日子里,两人的餐桌上总能出现傅怀最喜欢的菜品,从来不会出现令他过敏的香菇。
禹斯年悄悄爱着他,在无声无息的角落,默默为他做好了一切。
“还合胃口么?”
傅怀接过空碗,顺势问了一句。
禹斯年只是淡淡地回应:“谢谢。”
傅怀注视着对方因为发烧而泛起不正常红晕的脸,叹了口气,直言道:“我更想听你说粥的味道是咸了还是淡了,而不是这些虚话。”
“碳水最终都会变成支持身体行动的糖分,是咸是淡并没有区别。”禹斯年应声。
“你从前做饭就很好吃,味道正合适,其实我不说但是每次都会吃撑。”为了逗着禹斯年多说两句,傅怀不得不自揭糗事,阿谀奉承极尽谄媚,“糖醋排骨尤其好吃,尚春宴的大师傅都不如你的手艺。”
禹斯年的脑袋立时拐了了个离奇的大弯:“您喜欢的话,晚上我就给您做,还想吃什么都可以。”
傅怀又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端着碗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话也不知如何说了。
禹斯年应该是骄傲的,永远盛气凌人的,怎么能把自己放得这么低,自作轻贱由人使唤?
他烦躁地站起来端着碗绕了两圈,愤愤把空碗丢进水池,扑了两把冷水仿佛给过热的脑子降了温才又回到禹斯年面前,郑重道:“以后别用傅老板别用您称呼我,就叫我傅怀,做饭的事情自然有别人,不需要你操心。”
禹斯年艳丽的眼尾一挑,露出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惹得傅怀心中一动——这才是禹斯年的样子,静时如冰霜,动时便如火海,将人吞没。
“我只需要对您张开腿就行了是不是?”
连说话都是从前那副惹人讨厌的样子。
“禹斯年!”
被曲解了意思的傅怀又气又恼,无论他说什么禹斯年就是不信,好言劝了半天结果事情回到了原点。
禹斯年眯眼发出一声嗤笑,懒懒倚在床头软枕上,低声笑道。
“傅怀,你这人真有意思。不是你昨天说我不配叫你的名字,要我跪下喊傅老板的嘛?”
“怎么你脑子不好?昨天的事情今天就忘记了?”
他当然忘了,对于禹斯年而言不过是昨日的事情,对于傅怀而言却已经是上辈子的过往,他只模糊地记着那天将禹斯年折腾的不轻,再细节的事便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