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原本只是用来安置些宴会需要的道具,用作储藏,只空出几间留给来往忙碌的员工休息。
门板只是寻常的木材,门锁也只是简单的闩锁。
靳迟盛怒之下一脚踹在门上,半截门都裂了缝子,钉在里面的锁头摇摇欲坠。屋子里登时没了声。
靳迟更急了,生怕禹斯年羊入虎口,又是一下踹在方才的裂痕上,碎木连带着锁应声而落,剩下密密麻麻的锐刺断茬,坏掉的门也晃晃悠悠的,朝里面打开了。
急不可耐的靳迟猛然把半截门拍得洞开,怒冲冲地大步踏进去。
走不到两步,脚下骤然一停,时间定格一般止步在此。
里面上演的当真是场逼良为娼的戏码,不过主演双方却和靳迟想象中完全翻了个。
傅怀背对着门口双手半举在空中,这是被刚才禹斯年给凶的,手已经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好了。
至于靳迟的大老板,眼镜不知道去了哪,整个人挂在傅怀胸前,不够高便踮着脚,修长的脖子从傅怀肩头搭过来。
被靳迟这样一惊眼镜立时转过去,相当不友善地瞪了靳迟一眼。
靳迟便也像傅怀一样,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也不知是该出去还是该把丢人的老板给扯下来。
也就是这会禹斯年醉了酒,要是明天清醒了给他想起来,以他心狠手辣又要面子的程度,不但能灭口,还会自杀。
傅怀和靳迟都不敢动作的片刻间,禹斯年不知怎的忽然用鼻尖轻轻拱了拱傅怀颈后的腺体,旋即面露凶光,张口咬了上去。
靳迟呆若木鸡,所有人都觉得禹斯年和寻常柔软温顺的Omega不同,原来他竟然真的有一颗当Alpha的心!
Alpha的腺体是身体上最重要的地方,傅怀在对方牙齿贴上的一瞬就被激发了本能,大掌捏住禹斯年的肩膀,轻松把人从身上摘了下来。
“不许碰我,放开!”禹斯年怒叫。
靳迟默默后退,亏他还在门外以为禹斯年是受尽欺凌发出最后的求救,原来是他在大发淫威逼迫人家受害者不许反抗。
“斯年,你究竟想做什么?”傅怀给他闹得没法子了。
喝醉了酒的禹斯年诚然可爱,每一个举动里都透露着属于Omega的娇憨,就是有些太难搞了。
傅怀痛并快乐着。
他先是被逼着摘下了阻隔贴,紧接着被咬了一口,虽然那根本就算不上伤口,但是Alpha的尊严结结实实碎了一地。
禹斯年还不依不饶地折腾他,觉得这股檀香味道好闻,恨不得把腺体咬下来安在自己身上。
靳迟实在忍不住,看不动这幕闹剧,慢慢靠近些出言道:“傅先生,老板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吧。”
傅怀握住禹斯年的双手,瞬间警觉起来,把禹斯年挡在身后,表情不善地看着靳迟。
犀利的目光刺得靳迟心里咯噔一下,可他扪心自问,并没有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对方,一时间毫无头绪。
“我自然会送斯年回家,靳先生不用操心。”傅怀语气冰冷。
他可以对禹斯年手下的任何一个人和颜悦色,唯独这个靳迟不成。
早在他和禹斯年还没离婚那阵,靳迟和禹斯年同进同出相谈甚欢的照片就铺满了各大娱乐版面,傅怀也是看了那些照片觉得禹斯年另有新欢,这才又一次提出了离婚。
谁知道就那么寸,咬死不放的禹斯年轻易签下了离婚协议书,这更印证了傅怀的猜想。
靳迟和禹斯年必有瓜葛。
就算他重活一世看清了禹斯年的为人,知道他断然做不来出轨这种事情,可谁又知道靳迟的心思呢?
靳迟却是个好脾气,被傅怀怼了一句,并没有十分恼火反而拿出手机,和煦地笑着对傅怀说:“您不放心我的话,我让娇娇过来接老板怎么样?”
傅怀眉头一皱,满脸的不悦肉眼可见。
靳迟则是个笑面虎般的人物,装着善解人意的样子,却敢顶着傅怀的臭脸给唐娇娇发消息。
不消片刻,唐娇娇叽叽喳喳的语音传过来,明艳欢快,听上去对靳迟无比信任:“我在会展厅后面的小门,没有狗仔,快老板过来吧!”
靳迟再向傅怀伸手,语气也有些强势了。
“傅先生,发布会还要您来演讲闭幕词,还是我把老板送上车吧。”
顶级的Alpha最容不得挑衅,若不是顾及着太浓的信息素会刺激到禹斯年,傅怀势必要同靳迟争个高低。
饶是如此他仍旧不愿意松开禹斯年。
禹斯年也反握着他的手臂,胡乱抓挠着什么,忽而又顺着傅怀的脊背贴到了后颈的腺体上,颤巍巍张开嘴露出不太明显的虎牙。
“小心!”靳迟急声提醒。
傅怀一个侧身避开大力的咬合,微微塌下肩膀凝视着禹斯年苦口婆心劝说着:“Alpha的腺体不能被标记,斯年,你想做什么?”
也不知禹斯年此刻听不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