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倒是好。”
禹斯年由衷夸赞。
傅怀是真的不知道他这位三叔是从哪个山沟里逃出来的,至少禹斯年当初是光明正大进的傅家家门,每年春节都配合傅怀演一场恩爱戏码,在老宅子吃年夜饭。
他三叔居然不认识。
跟来的何星星甚至害羞的红了脸,低下头悄悄用眼睛望着傅怀。
“好看倒是好看。”禹斯年说,“花了多少钱?”
“什么···什么钱?”三叔三婶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顾及着傅怀的面子,试图蒙混过关,“这位先生,您可别开玩笑了。”
禹斯年嗤笑一声,端起茶盏浅啜一口。
“我是开娱乐公司的,手底下每年经过的漂亮孩子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原装的还是后修的,难道我看不出来?”
傅怀三叔恍然大悟,瞬间变得非常激动。
骤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禹斯年,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手指一直在哆嗦:“你,你是,姓禹的!”
何星星不知道从哪听了些话,顿时把禹斯年当成什么洪水猛兽,眼圈一红水汪汪地,抓着身边三婶的袖子,怯怯朝后躲。
傅怀三婶也很惊讶,拿捏着自己的性子,故作温柔。
和蔼地去问傅怀:“小淮,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怎么离了婚的Omega还能替你作主啊。”
傅怀巴不得禹斯年做他的主,只怕今天这样一闹,禹斯年赌气不再理他。他开口,刚想解释:“我们已经——”
“我来谈桩生意。”禹斯年接口说,他冷冰冰的目光刺过来,镇压傅怀不敢说话,“只是贵公司的人,从上到下,委实没一个令人放心。”
那我可真是太冤枉了。
傅怀闭上嘴乖乖坐好,准备做个哑巴,眼看着禹斯年作威作福。
结果屋子里再没有人说话,傅家三叔斜眼偷瞧着禹斯年,忌惮他的身份,只恐他插手作乱。何星星更是被先前外面关于禹斯年的传闻吓坏了,始终躲在那妇人身后,眼泪汪汪,时刻准备着垂泪求怜。
禹斯年看不成戏,等得不耐烦,隔着茶几踹了傅怀一脚,给他使眼色。
宠媳妇的傅老板只能乖乖配合他出演。
他清了清嗓子,不情不愿地认下这桩远远远房亲戚:“三叔三婶,你们今天带着堂弟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他三叔虚与委蛇,迂回绕弯:“其实也没什么。”
“没事我办公去了。”傅怀几乎想趁此时机拎起衣服就逃,随便禹斯年怎么折腾,总之不要把火烧到他身上。
傅怀作势要走,禹斯年只是冷着脸眯着眼睛,并没有过多动作。倒是对面的不知名三婶忽然激动,隔空伸手过来,死死抓住了傅怀的手臂。
“哎呀,小淮,咱们好久不见,急着干什么去。”
幸好生活助理是个有眼色的,还站在傅怀一边,连忙道:“我们老板分秒如金,就这一会,可是损失了不少钱呢。”
他上前替傅怀把小臂抢回来,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
傅怀的脸色也黑了。
身上那股子温润平和的劲儿一瞬消得干净,转而换上一副上位者极具压迫的气场。
“几位究竟有没有事。”
他语气平和却更令人胆寒,轻飘飘的语气似乎已经判了他们死刑,定罪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反倒在这里平白浪费他的时间。
男人心里明白,傅怀这样的人物是不把什么亲戚血缘放在眼里的,更何况他们这样远的血脉,便是去做亲子鉴定恐怕也只能得到一个非亲属关系的结果。
根本毫无筹码。
唯一的一点希望就是,把何星星留在傅怀身边。
Omega勾引Alpha总是有很多办法。
他把何星星拉了起来,推到傅怀面前,满脸堆笑。
“这不是你弟弟,毕业挺久了,一直也没找到工作。你看你这么大家业,给星星安排个工作不难吧。”
他揣度着傅怀的脸色,小心提议道。
“星星他年纪小,又是个Omega,要是能把他放在你身边照看就再好不过。”
人心不足蛇吞象。
傅怀自认对这些远房亲眷还算厚道,祖辈家业本就同他们没什么关系,念着几百年前是一家庇佑他们富裕安康已是不易。
人心贪婪,给的越多,想要的更多。
禹斯年一改方才嚣张做派,稳当当靠在软枕上,眼尾勾着弯,饶有兴致地瞧着傅怀。他原想自己唱一出戏,现下看来,是傅先生忍不住登台了。
傅怀回首看了眼助理,问道:“何先生需要一份工作,给他看看哪里合适?”
助理心里明镜似的,这几位不得人待见。
不是趣快走,还在这,迟早是要把里子面子丢个干净:“不知道何先生毕业于哪所院校?”
“毕业在···毕业···”何星星哪里想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