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玲珑禹斯年

    禹斯年不搭理他,自顾自做了主。

    “养几个助理不是养,小何这样的,光看着就够赏心悦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画风走向清奇,三叔三婶连带着何星星都傻了。大眼瞪小眼立在原处看着他们唇枪舌战。

    傅怀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只能变着法求禹斯年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恐怕家里人不同意。”

    “你家里还有谁呀。”禹斯年噙着笑问。

    傅怀顿时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似的,心一横,盯着禹斯年的眼睛,掷地有声:“我的Omega。”

    “哦。”禹斯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轻笑回应,“我知道他,他人美心善,性子又好断然不会吃这种无聊的闲醋。”

    傅怀一阵无语。

    他还不知道禹斯年是这样一个臭屁的家伙,大言不惭地夸奖自己,也不害臊。他要是不吃醋,是谁在这不给他消停啊!

    “我看这小孩也没处可去,不然你就大发慈悲,给他个工位?”

    傅怀忽然意识到,禹斯年可能是来真的。

    吃醋是真的,看不惯他三叔三婶是真的,想给何星星一个去处也是真的。他能默默资助腺体残疾组织十几年不为人知,能庇护无数腺体残疾的人在他手下安稳度日。

    那他就会对何星星心软,真的怜惜他无处可去。

    “禹老板真这么好心,不如您带他回去,给手底下艺人当个助理,照料照料起居?”傅怀试探着问。

    “我倒是想。”禹斯年眼里流露出一点可惜,“就是他这张脸整容的痕迹也太明显了,放在我们公司,会给没动过的艺人添很多麻烦。”

    他还真是想给何星星找个工作!

    这种麻烦宁可留在自己身边也不能让他到禹斯年面前天天现眼去,傅怀心一横,咬牙对外面喊:“陈澎,进来!”

    助理在外面绕了两圈,不甘不愿地探头进来。

    “有事,老板?”

    “带他先到你办公室去,安排个工位。”傅怀说道。

    完蛋。

    助理在心里哀嚎,仅剩的一点职业素养让他没抱着傅怀的大腿求求别让他们一起工作。出去前他家老板还铁石心肠寸步不让呢,一眨眼就变了天。

    陈澎瞧了瞧拿着通话器把玩的禹斯年,恍惚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敢惹傅怀可不敢惹禹斯年,连忙带着何星星离开了会客室。

    “人我留下了。”傅怀睨着老两口,“二位回吧,公司是办公的地方,以后还是不要再来。”

    “好,好,好。”他三叔连声应着,三婶也不哭了,二人全了一桩心愿把人留在傅怀身边,至于接下来事,全要看何星星自己的手段。

    傅怀终于把人送了出去。

    他转回身,禹斯年还端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地研究着通话器的构造。

    禹斯年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影,傅怀伸展双臂撑着沙发两侧,高壮的身子压了下来。禹斯年捏着遥控器下意识便往后一躲,靠在沙发背上,被傅怀堵了个正着。

    “为什么留下他?”

    气压很低,傅怀的脸色很难看。

    禹斯年一瞬间以为自己玩脱了,傅怀是对他很好,可也不是没有脾气。相反的,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傅怀脾气大得很。

    “给你找个漂亮摆件,难道不好么?”

    禹斯年一面心虚,一面又不说实话,顾左右而言他。

    傅怀很气,脸色不善地盯着禹斯年,而后倾身压下,气息拂过面颊,禹斯年的双唇被人吻住。他一下惊呆了,原来将傅怀惹火居然是这样的下场。

    傅怀把一早上的憋闷狠狠发泄在禹斯年的双唇上,他近乎狠毒的在禹斯年下唇咬了一口,趁着他吃痛松懈的空荡,蛮不讲理地闯进对方的齿间。

    在口中恶狠狠地扫荡着,吮吸掉每一口氧气。

    令禹斯年满脸爆红,手却软绵绵无力地推着他。

    推不开的,只有傅怀心里的火稍稍平息,才愿意放开禹斯年,看着他大口吸气,白皙的皮肤从耳朵尖到后颈腺体寸寸变红。

    “说不说?”傅怀问。

    “傅怀!”

    被欺负狠的禹斯年也有了脾气,恶狠狠地冲着傅怀大吼。

    “——唔。”

    下场是又被亲了一口,这次被人掐着腰衔着舌头,化成一滩水,软绵绵挂在傅怀的臂弯上。

    “你要是再惹我生气,再不肯说实话。”傅怀威胁道。

    “怎么样?”禹斯年有气无力地反问。

    傅怀一声冷笑:“就还亲你。”

    反正是他占便宜。

    为了防止被亲到出不了门,禹斯年最终权衡利弊,决定老老实实同傅怀交代清楚。

    “你不收了他一个,以后还会有两个三个四个。”禹斯年说,“总归你们家那些亲戚都是一样的心思,留下何星星当个幌子,也省得以后每天都有人送货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