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那几个有料的已经把东西都给我了,下午我已经把他们都送离了本市暂时派人跟着,等到签证下来,就让他们去自己想去的国家。”
“可以。”傅怀很满意,“找合适的方法照顾一下他们的家人,但不要留下把柄,免得日后被人说成我们花钱买了他们。”
“您放心,我有分寸。”陈澎又说。
他对傅怀不管不顾非要把所有料都抖搂出去的做法还是不大赞同,阳奉阴违,东西到手一个下午应是撑到现在还没发出去。
“老板啊,关于你说的往死里怼鼎盛吧,我觉得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又损人又利己那种。”
他刚刚在傅怀这儿立了大功,傅怀难得有耐心听他扯淡,随口说:“说来听听。”反正你讲你的,最后还不是我拍板说了算。
傅老板十分不要脸,只打算给助理一个展示智商的机会,心底里压根没打算采用。
“我是觉得吧。”陈澎说,“咱们现在手里拿了太多人的东西——要说鼎盛这帮人真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从上到下真是没一个好玩意。”
“但它根深蒂固的,一下也扳不倒。要不然咱们就只放一部分?给他们高层每个等级放几个,然后压着另外几个人的料不撒出去。”
“这样他们就会既有人恨想报复,又有人怕,投鼠忌器。内部还能互相倾轧踩着对方上位,当然了,肯定是没曝丑闻的胜面更大一些。”
傅怀眉头一皱。
这样一来,那些没被爆出丑闻的高层,就会盖过被爆料的同等级高层一头。而他们又有把柄捏在自己手里,显然不敢反扑得特别厉害。
说不定还会主动低头。
确实是个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主意。
“不过···”傅怀迟疑着,表达了自己最直白的疑惑,“你要是有这个脑子当生活助理可就太屈才,把事情告诉谁了?”
“呃······”陈澎一秒噎住。
听筒里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电话被另外一个人转接,清冷的女生开始说话:“是我。”
比傅怀本人还在乎傅家产业的秘书同志。
“就知道是你。”傅怀了如指掌,“太损了,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谢谢夸奖。”秘书冷漠道,“工作汇报完了,您还有事么?没事请别占用我们的约会时间,多说算加班,请付加班费。”
傅怀往往会被这位女性Alpha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妥协:“让陈澎接电话,就几句。”
陈澎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等他催立刻自己说了。
“明天一早我盯着新的爆料发了就去远郊找希潼,您别急。”
傅怀还没等说话,对面秘书的声音又出现了,低低的悄悄地提醒:“加班费。”
陈澎也小小声:“哦。”
都拿他当成傻子吗!傅怀绝望。
可惜这二位都是前世对他忠心耿耿,一直跟到骨灰入地都没走散的好伙伴,被他们坑了傅怀也不敢怎么样。
甚至还要表示自己的宽大胸襟,主动提加薪。
“这件事解决了,我给你们俩一起涨工资。”傅怀说,“去问希潼,问不出来就去问问当时在场的工作人员。不是在开机仪式上出的事就去酒店,找当时的服务生和住客打听,一定要知道斯年在哪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的。”陈澎满口答应,“禹先生当时住的是哪一家酒店呢?”
“他公开的社交平台最近刚点评过,你找一下吧。”傅怀道。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陈澎干劲满满,“那,老板再见?”
“好的,再——嘟嘟嘟——”是他傅怀不配做这个老板,被属下挂掉电话,简直毫无尊严。
电话挂断的下一秒,微信提示音蹦出来,陈澎把红包给收了。
真是,没有时间听他把再见说完,却有时间去收红包。人情冷暖,钱包自知。
傅怀惆怅着感概人生,去换衣服洗漱休息。
他刷了牙,冲了个澡。
这么一小会时间。
人在浴室里,手机在外面疯狂乱叫。开始他在水流中央没听到铃声,等到傅怀听见手机在响,匆匆抹了把头发,颇有羞耻心地围了条浴巾出去的时候。
铃声已经不响了。
是陈澎,在傅怀没能及时接到的时候,陈澎接连打了三个电话。仿佛催命。
打电话没人接,陈澎转而开始发消息,先是标着“我错了”发给傅怀一个红包,紧接着弹出来。
“我是走狗。”
“我是脑残。”
“咱们完蛋了,老板。”
傅怀只觉得身上的血瞬间凉透,禹斯年骂人的原因恐怕是找到了。但是看陈澎这副样子,这个原因大概能判自己死刑,诛九族那种。
电话回拨过去,傅怀维持着僵硬的动作。
陈澎绝望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我刚看了禹先生的住宿体验,华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