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头起来。m.pantays.com”
齐涵双手揣兜,一脚踹上躺在地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大叔。
“嗯~”
被踹了一脚的大叔只是呻吟一声,抬手翻了个身继续鼻息如雷,动作间撞倒了周身摆着的空酒瓶,发出清脆刺耳的玻璃碰撞声。
看着地上毫无形象,头发乱得像鸡窝的醉汉,齐涵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又是一脚踹上去。
醉汉依旧纹丝未动,单看嘴角轻微上扬的弧度,看似是在做着什么美梦,不愿回到现实。
齐涵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弯腰熟练地收拾地上的各种酒瓶子,丝毫不在意自己造出来的动静有多响。
“……几点了?”
在一片嘈杂声中,醉汉眼皮颤动,随即慢慢睁开一双忧郁的银色双眸。
还未清醒的意识被大脑传递而来的刺痛疼醒,齐寅难受地抬手扶着脑门,躺在地上迟迟未动。
“自己不会看?”
声音虽小,但正在厨房收拾的齐涵还是敏锐听见了,颇有些不耐地翻了个白眼。
似是对齐涵的这份态度已经习惯,或者说毫不在乎,齐寅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快到时间了……”
齐寅撩起额前垂落的刘海,露出有些胡子拉碴的俊脸。
抹了把脸,齐寅从地上爬起来,稍微简单清理自己后,便拿上角落放着的草帽和工具箱离开了。
收拾差不多的齐涵擦拭完手上的水渍,跟着朝屋门的方向走去。
当屋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盛开着不知名花朵的小型花田。
正陪着齐寅打理花田,黄花形态的花洁夫人率先注意到齐涵,微笑着抬手示意他们的位置。
蹲在地上专心致志清理杂草的齐寅,对于齐涵的靠近没有丝毫反应。
炎热的阳光下,戴着草帽的齐寅一手拿着小铲子小心翼翼地避开花朵,清理着旁边的杂草。
透过紧身背心,清晰可见他充满爆发力和美感的肌肉线条,难以想象身高接近两米的硬汉,蹲在花田里,用无比珍重的眼神和动作照料着身边的花朵。
被无视的齐涵习以为常地走到花田边缘的草坪躺下,拿出两颗两仪球,一边盘在手上把玩,一边看着天空发呆。
“花洁。”
一枝眼熟的花朵突然出现在眼前,齐涵愣愣地眨了眨眼,转眼看向身边的花洁夫人。
“给我的?”
“花洁。”
花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花朵又往前递了一点。
齐涵慢慢抬手,当指尖就要接触花朵时,像是触电般停了下来,犹豫几秒后,才小心地接过花朵。
在阳光的照耀下,手里的花朵,绽开的花瓣白如玉,又宛若琉璃般折射出炫目的光华,清晰可见花瓣上丝丝淡金色的纹路和光点。
“……被骂了,我可不管哦。”
就像意外得到心爱之物的孩子,齐涵起身将手里的两仪球丢到一旁,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花朵,不经意的小动作隐约可见几分对这朵花的独占。
守候在旁边的花洁夫人慈爱地看着齐涵嘴角上扬的弧度,以及眼底流露的神采,似是想起了什么,扬起开心的笑容。
“喂,走了。”
祥和的气氛被身后的这一声打碎,齐涵身子一僵,不经意地用身子挡住手里的花,一手撑着地面从草地上站起来。
“来了。”
得到回应的齐寅一脸冷漠地转身就走。
齐涵紧跟在身后,一前一后,明明有着相似的容貌,但双方之间的距离却始终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没走多久,只见他们行走的前方地面树立着一座雕刻奇怪图案的柱子。
当齐寅越过柱子的一瞬间,他伟岸却稍显颓废的背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齐涵在即将越过石柱前停了下来,拿出一直藏在背后的花朵,最后看了一眼,蹲下身将其插在地上,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越过石柱这个分界线。
身影消失在这片地域,眨眼出现在分界线的另一边,继续跟在齐寅的背后。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忽然刮过。
孤独插在地上的花朵被风吹起,朝着石柱方向飞去。
却在越过分界线的一瞬间慢慢化作光点,消散在外界的天地中,没有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迹。
……
两颗球被高高抛向高空打开,两道白光分别落在地面和湖泊上。
固拉多和盖欧卡周身一震,强大的气息将还未完全褪去的光芒震散。
睁开眼,固拉多和盖欧卡同时感应到什么,默契地朝齐寅和齐涵所站的方向发出愤怒的吼声。
齐寅抬头对上固拉多和盖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