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拿着厚厚一摞的资料,满是欣喜的对着田泽说道:「主公,十日之辩,可抵十年之功!」
这一刻,陈宫对于稷下学宫的海量投资和放权再无半点犹疑,对于那三亿亩良田也没了半分心疼。
什麽所谓的「资敌」,仅从这十天的辩论来看,他们就赚大了。
起码不下五千条的改革方略,要是让他们从零开始研究,没有个十年时间真的想不到这麽多。
很多方略的细微和缜密,即使是陈宫也不禁叹服,他们是真的想不到。
作为执政者,站在他们的角度,看的都是大的方向,对于一些细微的问题很难顾及,有很多甚至根本看不到。
而这些百家之人却是察觉到了,并给了很好的解决之法。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是因为排在后列的百家之人知道自己肯定争不过儒家丶法家等显学,只能剑走偏锋,走专攻之道。
从一个小的切口进行细致的研究,形成一套独特而又完善的理论。
另一方面,在这种百家争辩丶轮流上台的场合,后上之人本就吃亏,总不能说同样的理论,以免给人拾人牙慧之感。
因此他们也只能尽量细挖一些其他学派未曾提及之处,方才有了百花齐放之盛况。
「研究治国之道,多一些角度丶多一些想法总是好的。诸子百家,各有独到之处,皆有大用。」田泽肯定道。
「但始终还是要分个高低。接下来的行辩和势辩,也不知道是否会有哪家会异军突起。」张昭说道。
言辩只是一部分,而且这一部分的结局其实很难改变。
毕竟各家学说的完善程度主要看底蕴和士子数量丶质量,在这些方面,儒家丶法家等优势太大了,后面的学派几乎不可能翻盘。
但是行辩与势辩却是不同,那些专攻一面的学派,未必没有翻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