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就算是昏迷,他也不该睡得这么沉!
昨夜,他怎么能以为,这个女人是翩翩呢?
真是见鬼了!
一刻钟后,司空净尘脸黑得滴墨,一袭锦袍满身褶皱地走出了山洞。
广安良再次目瞪口呆,昨夜的战况究竟是有多么激烈?
司空净尘眼风如刀:“王妃呢?”
广安良汗毛颤栗,立即低头牵来了马:“王妃先回去了。”
……
豫王府。
白芊芊刚才从王府后门进了王府,还未到离心苑,便发现王府灯火通明。
天才蒙蒙亮,往日这个时候,王府的主子可都还没起呢!
不好的预感,顿时爬上了心头。
“芊……豫王妃,你怎么能彻夜未归呢?”白翩翩眸底似盈满了担忧。
众人闻声目光鄙夷地看向了白芊芊。
白芊芊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冷嗤:“怎么?本王妃的行踪还需要同你们报备?”
“我……我只是担心你。”白翩翩一贯的楚楚可怜,眸底得意一闪即逝,话风一转:“但昨夜德妃头痛,宣你进宫侍疾……怕是皇上也知道你一夜未归了。”
她一出府去寻赤焱莲,德妃便在这个时候头疾发作!
是白翩翩急不可待地要除去自
己,还是这一切,都是德妃的算计?
见白芊芊不说话,白翩翩认定她是害怕了。
这一次,她死定了!
担心似盈满了白翩翩的水眸:“豫王妃,如今你嫁入皇室,身份贵重,怎么能再像未出阁时……”
她自知失言,慌乱地瞧了一眼白芊芊。
但她越是如此,一旁的下人越是相信村姑未出嫁前夜不归宿。
还真是不知廉耻!
就算叶老收她为徒,那些大佬成为她的师侄又如何?
皇家是绝不会要一个不守妇道的儿媳妇的。
白芊芊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嘴角的笑又冷了几分。
看来想看自己笑话的人还不少!
她挑起眼梢,瞥了一眼白翩翩,语气讥诮:“白翩翩,你是在说白家家教不严么?”
这群人都是没长脑子吗?
京城里,别说是大户,就是小门小户,哪家会准许未出阁的姑娘夜不归宿?
难道不怕坏了自家的名声?
白翩翩眨着无辜的水眸,一脸委屈:“翩翩只是说不能再那般任性,只是自觉失言,所以才不敢多言。”
“哦~”白芊芊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朝着八皇子住的院子走去。
这死村姑越是淡定,白翩翩心底便是越气
,恨不得将她一双讥讽人的眼珠子扣下来!
这下村姑死定了,倒要看看她怎么脱身?
吱呀——
白芊芊刚推门而入。
司空鸿佑便一把将她拽了进来,不满道:“闯了祸,才想起爷。”
他精致的小脸虽是不满,但还是拍了拍单薄的胸脯,一副罩着她的模样。
“一会儿爷陪你进宫,便说爷犯病了,你整宿都在照顾爷,是爷不让你离开。”
白芊芊被他小大人的模样,萌到了心坎里。
她掐着他肉嘟嘟的小脸,笑道:“你这么相信我?”
迎上她璀璨的桃花眸,司空鸿佑哼了一声,傲娇的小脸红了。
“喏,喝了这个,你的病便能好了。”白芊芊将白色瓷瓶递到了他的面前。
她终究不忍心将他中毒的真相告诉他。
司空鸿佑眸底微亮,难以抑制地看着白芊芊,似小心翼翼地求证。
白芊芊眼底笑意深了几分,坚定地点了点头:“喝下这个,你也可以长命百岁了。”
闻言,司空鸿佑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
咚咚!
德妃的贴身侍女新叶,催促地敲着房门。
“豫王妃,德妃娘娘可还在宫里等着你呢!”
白芊芊刚要推门而出,一只温热
的小手立即钻进了她的手心里。
“爷,陪你一起。”
新叶扬着下巴,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瞧着白芊芊。
这一次,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这个让皇家蒙羞的荡、妇!
而且,豫王府下人满京城寻找豫王妃,想必她彻夜未归的消息,早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半个时辰后,灵犀宫。
新叶让白芊芊和八皇子在正殿前候着,自己先进去传话。
一进内殿,她走向德妃近前耳语禀报:“德妃娘娘,那死村姑毫发无损,但空着手地回来了。”
躺在美人榻上的德妃,水眸猛地一睁,瞳孔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