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只要适当地藏拙,从此便能抱上隆泰帝这根金大腿了。
既然司空净尘不愿和离,那么来日她便一纸休书休了他!
白芊芊见隆泰帝走近,故意抹脏了精致的小脸。
她扬起清湛的美眸,孺幕地行礼:“父皇!”
隆泰帝的严厉的眸子,在看见她脸上的脏污,瞬间触动了心头某处柔软。
到底是当过父亲的人,此时她清澈孺幕的眸光,勾起了往昔皇子们还小在膝边撒娇的场景。
“嗯。”隆泰帝和蔼了几分,随即好奇地打量着垫高的木屋,好奇道:“这个是做什么的?”
鲁王妃亲昵一笑:“父皇,皇嫂是高瞻远瞩,建这个预防鼠患呢!”
“五弟妹才是个活菩萨,出财又出力,隔离区痊愈离去的百姓,无不感恩戴德。”白芊芊眸光清湛,语气真诚。
鲁王妃眉眼扬起一丝得意,端雅一笑:“小小财力不足挂齿,都是百姓们谬赞了,能亲力亲为为父皇分忧,才是儿媳的本分。”
这豫王妃还真是蠢,竟然替她说话。
鲁王妃越是得意,白家药堂众人越是想笑,却不敢有半分表露。
她才出几车物资,哪里比得上皇上几十车物资,却被她半路截胡来的憋闷?
隆泰帝锐利的眸子沉了几分,后牙槽磨了又磨,岂止是分忧,还替他分走了民心呢!
既然喜欢亲力亲为,他今日事必躬亲个够!
半晌,隆泰帝面无表情:“老五媳妇既然如此孝顺,便亲力亲为为朕准备一顿午膳吧!”
鲁王妃微怔,不是盛赞,而是……让她做饭?
“怎么?朕还不如灾民?”隆泰帝虎目一挑。
“儿媳愿意。”鲁王妃心底打鼓。
隆泰帝看着一旁的消息,忽然开口:“朕看着旁边小溪里的鱼很是鲜活。”
“儿媳这便命人去捉两条来。”鲁王妃态度恭顺。
隆泰帝顿时脸色一沉,鲁王妃见了,立即改口:“儿媳难得有机会孝顺父皇,这便亲自去河里捉两条来。”
“嗯,老五媳妇,果然孝顺。”隆泰帝笑道,笑意未达眼底。
鲁王妃笑得勉强,想着无论因为什么,能让父皇把气出了也好。
她拿起鱼叉,在众人憋笑看穿一切的目光中,下了小溪。
扑通!
她没走几步,便摔得个四仰八叉,哪里还有往日的雍容华贵。
岸边看热闹的众人,一不小心笑出了声:“哈哈……”
鲁王妃脸色难堪,吃力地爬起,本就繁复沉重的石榴裙,浸了水更加沉了。
岸边传来了隆泰帝斥责的声音:“再孝顺,朕也不用你下河去摸鱼,成何体统?”
“父皇若是想吃鱼,何须下河?”白芊芊说着,从腰间摸出几根银针。
寒光划过,几尾鱼浮出了水面,一动不动,但是鱼鳃依旧煽动着。
隆泰帝眸底划过一抹惊艳:“哈哈!好针法!难怪连瘟疫都能治好!”
一句话,肯定了白芊芊的功劳。
水中落汤鸡的鲁王妃,更像一个笑话。
她看着岸边,白家药堂等人不意外,幸灾乐祸嘲笑的目光。
她终于发现,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一刻钟后,隆泰帝和白芊芊来到了平时用膳的棚子。
鲁王妃换好了轻便的裙衫,在灶台边笨手笨脚地忙碌着。
隆泰帝收回视线,心底依旧堵塞得厉害,若是可以真想一耳光拍死这一个两个心大的东西。
“父皇,驱蛇香囊的事得尽快了。”白芊芊眸底凝重。
白芊芊与皇上来到了吃饭的草棚子
隆泰帝此行来,正是为此事而来。
若是鼠患如豫王妃所料,又真的有本事吸引蛇来消灭鼠患,那么他事先赏赐全京城百姓驱蛇的香囊,便不仅万民归心,更会被万民所崇拜。
但若是没发生,他便会沦为大夏历
朝最好笑的帝王!
白芊芊看得出隆泰帝的顾虑,她虽然笃定,但是她无法拿现代文献来做依据,劝隆泰帝相信自己吧?
鲁王妃见此,心底平衡了几分,幸灾乐祸一闪即逝。
她为隆泰帝沏了一茶来,谄媚地帮腔:“皇嫂,父皇不是不信你,眼下瘟疫和鼠患才刚刚平息,正是百废待兴,需要劳民伤财的时候。”
隆泰帝接过茶,一口喷了出来:“噗!”
咔!
隆泰帝一把将茶杯摔在了鲁王妃脚边。
“老五媳妇,你是想烫死朕?”
扑通!
鲁王妃吓得一身冷汗,这一跪正好跪在了碎瓷上,又疼出了一身冷汗。
“儿媳……不敢……”
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