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记忆里,是为华容夫人敬茶时烫伤的。
月如风忽然要看胳膊,莫不是那处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印记?
“月公子,那女授受不亲,还请言明。”
看白翩翩有恃无恐,几乎可以肯定,华容夫人之前定是故意烫伤原主。
月如风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心急冒失了。
“抱歉,小爷只是想看看豫王妃胳膊上,是否有胎记。”
他留了心眼,并未明说胎记形状和胎记生长地方。
白芊芊几乎可以确定,两年前华容就是故意的。
“没有……”她说着一顿,细细地观察着白翩翩。
白翩翩眼底唇角得意地勾起。
想不到这死精的村姑,竟然也有犯蠢的时候。
白芊芊扫过她的得意的嘴角,迎上月如风略显失望的桃花眸。
她缓缓继续:“倒是臂弯处有……”
她故意将"有"字拉长。
白芊芊已经试探出自己想试探的,也不再卖关子。
“有一道疤,还是两年前,为华容夫人敬茶,被她不小心烫伤的!”
白翩翩立即垂眸,敛去眼底的不安。
她没想到,这死村姑这么快,便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月如风没有错过她眼底的闪烁。
白
芊芊相信月如风不是个糊涂的,他的话听进去了。
但这还不够!
她看向白翩翩,缓步走近:“本王妃倒是好奇,你胳膊上什么时候多了个胎记?”
她其实是不确定的,但做贼就会心虚,自露马脚。
白翩翩见白芊芊忽然走近,想拽如风的手又缩了回来。
在白芊芊靠近前一刻,故作被她推倒,胳膊的臂弯跌撞向地上的炭盆。
她泪眼婆娑地痛呼:“啊!”
白芊芊冷笑出声,凉凉提醒。
“白翩翩,你摔早了。”
白翩翩凝着泪珠轻颤的睫毛一僵。
“豫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那个方向,月如风和司空哥哥应该都看不清的。
白芊芊走回床边,慵懒随意地坐下。
“本王妃的意思,这屋子里除了你,都会武功又有内力,就算眼瞎了,耳朵也敏锐得很。”
闻言,白翩翩紧张地看向了月如风,垂眸解释。
“王妃多虑了,翩翩不敢冤枉您,是我不小心踩到了裙角,这才摔倒。”
即使她想将脏水泼在死村姑身上,但她不敢在月如风面前耍小聪明。
“”
她随即可怜巴巴地看向他:“如风,长姐胳膊烫伤了,咱们、咱们回府吧
。”
这次来非但没讨到半分便宜,竟还引起了月如风的怀疑。
白芊芊随手拿出一瓶烫伤膏:“本王妃帮你擦。”
不请自来,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多谢。”月如风随意地在圆桌旁坐下。
白芊芊一把提起白翩翩,抬手正要掀她的袖子。
白翩翩立即紧张:“我自己来。”
她美眸讥诮,故意挑拣着她避之不及说。
“白翩翩,你在紧张什么?皇祖母寿宴,你差点流产还是本王妃帮你保住的?”
闻言,月如风不解地看向白芊芊。
“为什么?”
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哪个当家祖母会允许庶长子?
白芊芊美眸坦然,讥诮一笑。
“不留下来,怎么证明肚子里的是野种?”
“野种”二字,刺得白翩翩脸色一白,激动得红了眼眶。
“翩翩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司空哥哥的,你污蔑翩翩也就算了,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也不放过?”
月如风是她最后的靠山了,必须让他知道死村姑多么歹毒!
白芊芊意味深长:“所以本王妃帮你保住此胎,好早日认祖归宗。”
白翩翩手指微凉,袖中轻颤,故作镇定。
“那豫王妃为何还要阻我嫁进
来?”
床上,司空净尘一脸病态地靠着墙,漆黑的墨眸似不见底的寒潭。
“本王没碰过的女人,为何要娶?”
白翩翩一双水眸,泪如雨下,梨花带雨。
“司空哥哥,两年的救命之恩……”
还不等她说完,便被司空净尘嫌恶地打断:“是你吗?”
这三个字,似淬着寒冰,刺骨的冰寒。
她簌簌落泪,楚楚可怜尽是委屈。
“司空哥哥,你……这是有了新人,便不要旧人了吗?”
司空净尘坐直,墨眸是毫不掩饰的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