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出了她的心思,想到上次勾肩搭背的二人,一身寒气又重了几分。
酒坛子一上桌,他劈手夺过。
“女人喝什么酒?”
月如风赞同地点头,胳膊搭上了司空净尘的肩膀:“就是。”
司空净尘额头青筋狂跳,强忍下一掌将人劈飞的冲动。
白芊芊惊讶精分此刻的好脾气。
“行,我不喝,我帮你们倒酒。”
但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用她亲自灌醉更好。
行动派的白芊芊,在广安良惊悚的目光中,换了两个海碗满上。
“喝吧!”她一双桃花眸笑得波光潋滟。
司空净尘接过海碗眼角便是一抽。
幸亏他不是真的病重,否则凭借这女人的狠心,今天非喝没半条命。
啪!
月如风重重地撞了司空净尘的海碗。
“干了!”
白芊芊目光灼灼,看着月如风酒碗见底,正准备继续倒酒。
月如风拿下海碗,白皙俊美的脸,似天边的火烧云红得滴血。
白芊芊一怔。
这……这还能喝吗?
广安良惊得下巴差点脱臼。
月公子刚才喝酒时豪横的模样,像极了千杯不倒。
谁能想到,这月公子一碗就倒,酒品和王妃一样差。
月如风从勾肩搭背,成了司
空净尘身上的挂件。
“哈哈……还、还大夏战神呢!这么点风,就吹、吹得你坐不稳了!”
屋内一片寂静,温度也随之一降再降。
白芊芊心虚地挠了挠额头,挡住了精分恐怖的眸色。
转眸激将:“月如风你喝多了!”
月如风陡然站起,摇晃着:“我、我没多!”
白芊芊心跳如雷地提议:“你若没喝多,便画一幅母亲的画像。”
“好!”月如风豪情万丈地拍桌。
白芊芊立即催促广安良去拿笔墨纸砚。
哐!
下一刻,他已经一头砸在了饭菜上,还打起了呼噜。
白芊芊十指收紧,压下了想要揍人的冲动。
这臭小子,是白翩翩派来耍她的吧!
她一脸嫌弃,“酒品真差!”
司空净尘意味深长地看向白芊芊。
这女人怎么好意思说别人?
他瞥了一眼广安良。
广安良心领神会,扛着死沉,一米八多的月如风出了正殿。
他起身踩了袍摆,踉跄了一下。
白芊芊难以置信,却本能地伸手去扶:“喝醉了?”
他墨眸低垂微讶,撑着桌子的手立即不着痕迹的收回。
顿时软香入怀,顺理成章地挂在了她瘦弱的肩头,顺势搂紧了她。
他冷冽的气息
喷洒在她耳后、颈项间:“头晕……”
她这才自责的想起,精分还病着呢。
她吃力地把他扶回床边,刚想叫广安良进来为他洗脸,手腕便是一紧。
“渴……”
他墨眸紧闭,唇色依旧淡得没有几分血色。
她拽了拽手腕:“你先松开,我帮你倒水。”
他松手,喉头缓慢地滑动了下。
等她倒好了水,他墨眸紧闭,却没有半点睁开的意思。
在她再次起身,要将水杯放回桌子上时。
他心头微恼,这么没耐心吗?
薄唇再次模糊地溢出一个字。
“渴……”
白芊芊看着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还是伸手费力搂起他的头。
他能敏锐地感觉到,她挡住了晃动的烛火,心底莫名有几分期待。
她将茶杯缓缓递到了他的唇边:“张嘴。”
他五指顿时收紧,甚至有几分懊恼。
最后他闭着眼睛,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她的唇,似沙漠旅人终于寻到了绿洲。
掠夺着她所有的甜蜜。
白芊芊回过神,除却他惊世无双的脸仍旧近在咫尺,其余的景致都在天旋地转。
她被他埋进软褥,困在他冷冽的呼吸中。
她虽是极力挣扎,但是俩人武力值相差悬殊,且熟悉又陌生
的电流忽然在她身体流窜。
很快,她热出了一身汗,嗓子莫名地发干。
他墨眸攥着她一点点旖旎的美眸,在他即将彻底失控时,院子外传来了打斗声。
司空净尘墨眸猛然睁开,眸底幽暗还未退却,浑身涌起一股肃杀之气起身。
她哪里能看不出来,这精分是装醉。
“你、你竟然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