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净尘喉头滑动,血液的温度不断升高。
白芊芊察觉,腰间的大掌温度烫人,心猛然提起。
她不着痕迹地清了清嗓子:“自助小火锅的事,咱们明日再聊吧。”
未免精分当着老乡的面,做出什么让她和老乡都难堪的事,还是先让老乡回府吧。
她这个决定,愉悦了司空净尘,眉目舒展了几分。
他扫了一眼梅鸿霖,得意地挑了挑眼梢。
并未察觉,这一举动有多么幼稚。
梅鸿霖故作熟视无睹,面上维持着肆意洒脱的笑。
他起身,别有深意地回敬:“好,明天不见不散。”
白芊芊扯了扯唇间:“好。”
她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梅鸿霖转身的刹那,清亮的眸子一沉。
许是,听师父说了那个世界太多的事情,他甚至以为不会遇到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子。
但……他遇到了,不过两年,他愿意证明,自己才更适合她。
司空净尘墨眸危险地眯起,没有错过那抹红衣挺直脊背,散发出不服输的气势。
胆大包天,他的女人也敢觊觎!
白芊芊转眸,认真:“汤汤怀孕了等不了太久,什么时候可以帮月如风解开杨思礼的催眠?”
司空净尘嘴角的弧度瞬间消失,有心为难:“心情不好
,沉不下心思学催眠术。”
他竟忘了坏女人冷心冷肺,对他没有半点真心,有的只有两年之约的交易!
白芊芊看出司空净尘在闹脾气,也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酸味。
她无奈,柔声细语:“皇兄,那如何才能让你心情变好?”
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坏女人也只是有事相求,对他才会如此和颜悦色!
晌午夸梅鸿霖干干净净,贬他一文不值才是她的真心吧?
他假意应承下来梅莲雪的婚事,还不是为了她,好让父皇、皇祖母不再打她的主意?
没有良心。
白芊芊黛眉蹙了蹙。
这精分怎么越哄脾气越大?
但他一向侵略而又幽深的眸子,此刻凝着她时沉静如水,还多了无法形容的无辜。
仿佛控诉着,她过分理性地残忍。
白芊芊抬手,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凉掉的茶。
精分一向霸道,这一定是幻觉。
他墨眸,落在她唇角的水光上,低头撬开了她的贝齿,将她还未来得及咽下的凉茶,悉数掠夺一空。
侍候的下人怎么这么不上心,屋里茶都凉了,竟不知道换!
白芊芊美眸微讶,瞪大了几分。
这精分什么毛病,渴了不能自已倒水?
现在有求于人的是自己,精分是大爷
,大爷高兴便好。
“你……还喝么?”
这话如猫儿挠在他心尖儿,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竟忘了,他抢凉茶的目的。
白芊芊又含了一口凉茶,附上他微凉的薄唇。
就知道精分是个顶着谪仙脸的禽兽。
随着两大口凉茶,他心头的火气别浇得七七八八。
但想到梅鸿霖临走时,挑衅地“不见不散”。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色:“明天本王也去。”
白芊芊眉头轻蹙,抗议:“明天我和他是有正事要谈。”
不过是两年之约,他也要将她当所有物般地看着?
司空净尘墨眸微沉:“本王若是不学,你便要陪着杨思礼那个废人一辈子了。”
白芊芊深吸一口气,无奈妥协:“你不许乱发脾气。”
司空净尘眉头微蹙,虽不满,但还是哼了一声:“嗯。”
想到她上午夸梅鸿霖干干净净,心头仿佛卡了根拔不出的刺。
又霸道要求:“以后不许和他单独见面。”
白芊芊美眸凉了几分,态度坚决:“不行。”
她日后不可能不见外男,所以这无礼的要求绝不能答应。
司空净尘墨眸戾气瞬间凝聚。
梅鸿霖就这般合这坏女人的心意?
他起身,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既然沟通无效
,那么他便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睡她到服为止!
毫无预兆,白芊芊心底微颤,因着约定在先,她没有挣扎。
只是迎上他漆黑如墨,身上是令她心惊的压迫感。
她怂了,柔声提醒:“还没用晚膳。”
精分太过的天赋异禀,若是用酱酱酿酿来惩罚她,她怕是明儿真的下不了地。
用个晚膳的工夫,他的气也能消下去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