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她为什么不回家啊?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许之芜心里五味杂陈。
她分明恨她,却又觉得她看起来如此可怜。
大概是她们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血脉至亲,没办法的。
可她可怜许之蘅,又有谁来可怜一下她?可怜一下过世的父亲和重病在床的母亲?
一想到这里,许之芜的心一下就硬了,表情也冰冷起来:“随便你坐哪,别让妈看到你。”
说完,她下楼打饭去了。
许之蘅目送她走到电梯口,收回目光,走远了些又重新坐下。
这一坐就坐到了傍晚时分,她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只觉得身子有些冷。
走廊里亮起灯来,白瘆瘆的光打下来,总让人觉得恍惚。
许之蘅侧过头去看走廊尽头那扇大窗,日已西落。
她起身走到母亲病房边,细细地听了会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