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才回过神,他慌张的扔了手里抽到一半的烟
蹲下身把脸朝下的宫羽凌翻了过来
“喂,醒醒,不行睡”
一只手拖着宫羽凌的头,另一只手按在宫羽凌流血的胸口上
神情是难得一见的慌乱,还夹杂着些许迷茫
“混蛋金毛,我……要死了吗?”
宫羽凌感觉着逐渐冰冷的四肢,他甚至听到了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
“闭嘴,不行闭眼睛,组织的叛徒太多,没有你我可清理不过来”
琴酒把宫羽凌抱了起来,用平生最轻柔的动作把宫羽凌放在了车里
转头,琴酒视线冰冷
“快点过来开车,去最近的组织的医院”
接受到视线的伏特加慌乱的坐进驾驶座
发动车子,油门踩到底,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手术室外
琴酒沉默的靠在墙上抽着烟,他的脚下已经堆了四五根抽完的烟屁股
伏特加同样沉默的靠墙站着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高跟鞋的清脆声音
“琴酒,怎么回事,里卡尔那个恶魔居然会受伤,是什么人伤的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人未到声先至,贝尔摩德踩着高跟鞋,一身性感的酒红色吊带短裙,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短外套
精致的银灰色大波浪显得有些凌乱,黑色短外套也斜到了一边,露出一边圆润的肩膀
“……里卡尔是救我受的伤,贯穿心脏”
抬头,琴酒的声音有些飘忽,故作冷漠的面容下是掩盖起来的狼狈
身为一个杀手,居然那么毫无防备的把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
更可笑的是居然还有人会去救自己
甚至,可能搭上自己的命
“贯穿心脏……”
听到这四个字时,贝尔摩德也是一愣,宫羽凌十岁被匹斯可从英国带回组织
在组织训练两年,贝尔摩德作为他们的变装导师也与他们接触过几个月
平时无聊的时候更是坐在监控后面看着这一群小孩训练
而这一群小孩中间,宫羽凌自然是那个让她格外关注的人
后来宫羽凌去英国留学五年,贝尔摩德也因为各种原因在英国与宫羽凌接触了不短的时间
三年前,宫羽凌回到日本,成为了他们的同事,近乎无敌的绝对预感
以及狠辣血腥的做事手段,更是让贝尔摩德对宫羽凌关注多多
可以说,宫羽凌是贝尔摩德看着成长起来的,而那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同事死在眼前的人
今天居然会因为救一个他这三年里几乎没有记住长相与代号的人,躺在手术室里,生命垂危
这可真是讽刺的让人发笑
抬头看了一眼墙边沉默的男人,贝尔摩德转头又看了一眼手术室亮着的猩红的灯
贝尔摩德转身向外走去,从没有一刻,让她觉得红色这么刺眼
听见高跟鞋的声音渐远,琴酒抬眼看了一下贝尔摩德的背影,转头盯着手术室红色的灯光
同样的,琴酒也从未感觉红色是这么的刺眼,特别是自己手上这些已经干涸的暗红色
他想,可能他再也不想在宫羽凌身上看见那个他之前认为很美丽的血色蔷薇花了
转念又突然想到,可能真的不会看到了,毕竟,尸体已经不会绽放了
“叮!”
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琴酒几乎是瞬间就抬起头,目光盯着手术室的门
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颤颤巍巍,他是组织的外围成员,自然是知道这些人的恐怖的
“病,病人可能要,要不行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颤抖着说完,医生就急忙的想要再次进入手术室
“等等,把,把这个,呼呼,注射”
贝尔摩德依旧是人未到声先至,把一个手提箱塞到医生怀里,贝尔摩德靠在墙上平缓着呼吸
一身的冷意和微微有些汗意的额头,还有比刚开始来的时候还要凌乱的衣服,足以证明她有多急促
医生抱着手提箱,也不敢多问里面是什么,紧忙的就进了手术室,实在是不敢面对这些大佬啊
“那个里面是什么?”琴酒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问到
贝尔摩德平缓了呼吸,抬眼看着琴酒“你不是都猜到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琴酒:“那位同意了吗”
贝尔摩德:“当然……还没问呢”
琴酒:“……”
贝尔摩德:“老娘急着去拿药,哪来的空闲打大哥大,而且,等那位同意,里卡尔早凉了”
看着琴酒的样子,贝尔摩德炸了
“铃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