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次。
无数次。
但每一次舒念都会重新站起来:“再来。”
没有什么痛苦能比得过那场烈焰。
整个格斗场鸦雀无声,没有人能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仅仅为了一个陪练能做到这种地步。
直到格斗场的老板开口道:“到此为止,你赢了,我同意你留下做陪练。”
舒念躺在地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心脏剧烈跳动,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肌肉的过度发力让她有些虚脱,但她却笑了起来。
时间重回到现在,9月1日晚10点,胶囊房。
舒念冲完澡,擦干头发,躺在床上,设置好闹钟,大脑放空地进入睡眠。
“布谷布谷”的闹钟声响起,早上6点整。
舒念睁眼,抬手关闭闹钟,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开始刷牙洗脸。
她做了一个痛苦的梦。
噩梦里永远是凭空出现的死亡,而昨晚的梦是再现。
再现了她的图腾之夜。
烈焰焚烧,浴火重生。
这是第九百九十九次,也许是噩梦,也许不是噩梦,她无法定义。
洗漱完毕,她轻抚了一下右臂的图腾,穿好衣服,扫了一眼时间,6点20分,她需要出门前往第三个兼职地点,距离这里三条街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
便利店的兼职时间在每天早上的七点到中午十二点,心理研究所的时间在下午一点到六点,而地下格斗场时间比较随机,大多时候以两天为间隔,时间在晚上八点后至十点。
推开门,下楼,步行前往兼职地点。
清晨雾气未散,一夜的雨让空气湿度粘稠起来,舒念躲开地上的积水,走出了小巷。
街道上偶有行人,间或有醉酒的人躺在 角落里,整座39号城市正在慢慢苏醒。
风中夹杂着凉意,她裹紧了身上的卫衣,加快了脚步。
突然她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注视自己。
她冷静地看了眼通讯手环,缓步侧头对着街边的玻璃橱窗撩发,假装整理仪容。
良好的视力和反跟踪意识让她快速察觉到有人在跟踪。
不是错觉。
拐角阴影里的黑衣人。
是谁。
像被猛兽恶狠狠地衔住了后颈。
她的后背发寒,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刀柄在口袋里尚未出鞘。她缓缓把右手伸入口袋,握紧刀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到底是谁。
劫财?不,她的通讯手环都揣进了兜里,廉价的卫衣看起来一贫如洗,住在这里,这个时间出来的几乎都是打工牛马,劫财就是两个穷光蛋面面相觑,这不可能。
劫色?大早上劫色的垃圾她不介意一脚让对方从此断子绝孙。
会是谁?还有什么?
不对。昨晚发生了意外。
路杨?路氏财团?
她心里一沉,昨晚路杨前往研究所的消息并不是秘密,并且在临死前转出十万到她的账户,若是有心人调查,她首当其冲。
这些都可以解释,但是为什么要跟踪她,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她一无所知。
舒念面色平静,步履未停,沉稳地调转了自己的方向,修正了自己的前进路线。
走过前面的十字路口就是慈恩青少年心理研究所所在的大楼,她面无改色的路过,继续前进。
临近三个街区的3D图像在她的脑海在立体浮现,她需要找到最优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明明微凉,舒念的后背却被汗水浸透。
她决定前往下一条街道的警察局。尽管警察局未必靠谱,但她需要尝试是否可以就此摆脱对方的跟踪。
但是她失算了,对方如影随形。
只要再次左拐,就可以看到警察局。渺茫的希望就在眼前。
但对方动了。
舒念汗毛直立,对方的速度如闪电迅猛,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在一个呼吸间就来到她的面前,这根本不是寻常人所能达到的速度。
机械?异能?
她甚至来不及抽出自己的匕首。
对方再次出手。
手掌迅速覆在她的头顶,蓝色的电光眨眼间覆盖了她的全身,雷电激闪,身体抽搐。
意识消散前只听见对方冷哼一声:“蚍蜉撼树。”
舒念死了。
焦黑的尸体倒在离警察局拐角处几十米的地方。
周围有人尖叫,但无人敢上前,黑衣男子悍然出手又离去。
无人看见的角落,尸体右臂黑色的龙纹图腾悄无声息地睁开了双目,麟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