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从后面冒出来,作势要往里追,条纹男低声阻止道,“小心有诈。”
猎人不以为然,“一群婆娘,加个孩子,我们三人绰绰有余,怕什么?再不济,这里还有我们自己人,到时候让他们来增援便是,你若是怕,就麻溜滚开。”
猎人不顾条纹男的阻拦,径直往江南忻跑的方向追进去,条纹男许是想到自己今天的任务还未完成,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跟着猎人追进去。
江南忻个子不高,跑起来却利索得很,他控制好距离,既不让猎人抓到,又不至于让他们跟丢。
不一会儿,江南忻成功将猎人引进他们的包围圈,他往后撤,而一早就埋伏在两侧的方一迟和寸头则迎上去。
猎人懵了,可他们是NPC,素来只有硬刚,而没有逃跑的道理,于是两人也迎上去,条纹男想要借机去撕寸头和方一迟的名牌,不料这时候身后的林星和陆惊洵又从旁边冒了出来。
两人很快加入混战中,区区两个猎人,他们很快就解决了,只是条纹男像条泥鳅似的在其中穿梭,竟是躲开了几轮攻击。
眼见自己已经四面楚歌,他忽地拉下脸来,双手拦在前面道,“别撕我,别撕我,我是自己人。”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心如明镜,可若是能智取,他们倒也能能省些力气。
陆惊洵故意问道,“你凭啥说你是自己人啊?”
条纹男见有戏,以为他们还不知道“背叛者”与他们的不同,他立即摆出一副可怜样,就差没痛哭流涕了,他说,“猎人都是黑色西装,你看我,明显与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哦?”陆惊洵左瞧瞧又瞧瞧,疑惑道,“是这样的吗?那看来你的确是自己人。”
他们松了一口气,装作放松警惕的样子,陆惊洵招呼其他人说,“都散了吧,自己人还防啥?”
他又对条纹男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几个都是新人,因为当时来迟了,都不知道NPC在广场上讲了什么,只知道猎人会来撕我们的名牌。”
“话说,你知道怎样才能通关不?”陆惊洵作势要过去揽条纹男的肩膀,他却警惕躲闪了。
他赔着笑,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殊不知背后的方一迟和寸头已经悄然靠近,寸头趁其不备,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往下摁,而方一迟则迅速拽住他的名牌。
条纹男见势不对,拼命挣扎,奈何寸头也不是吃素的,他使出全身的牛劲钳制住他,任凭他怎么挣扎,怎么“蝎子摆尾”,都无法挣脱。
方一迟趁乱稍稍用力,只听见“嘶”的一声,条纹男的名牌就稳稳当当地撕下了。 /p>
寸头连忙撤退,以免被条纹男误伤。
条纹男反应过来,他瞪大眼睛,疯了似的把自己的衣服往前面揪,又用手去摸他的名牌。
没摸到,他心如死灰,瘫软在地。
没等他留下任何遗言,只瞬间,他连同方一迟手中的名牌,皆化作空气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在后面看戏的江南忻见此,“蹭蹭”地跑回林星身边,几人都夸赞他做得好,他仰着头看向林星,仿佛在说,“姐姐,看我厉害吧?”
“哎,这么轻松就解决了,没意思。”方一迟拍拍手道,“刚才看见他的名牌上果然有个圈起来的‘叛’字,他是‘背叛者’。”
林星说,“看来他们果然开始行动了,我们得做好准备。”
现如今,他们不仅要淘汰猎人,保护自己的名牌,还要随时关注“背叛者”的数量,一旦背叛者远远多于玩家,他们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背叛者”只能每天靠着淘汰玩家存活,直至游戏结束。
他们预想到的最坏的结果,那便是如果“背叛者”的人数多到仅剩的玩家已经无法淘汰殆尽时,那么剩下的玩家只能主动将自己变成“背叛者”,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当然,根据现在的情况,他们玩家队是占据优势的,只需他们齐心协力,尽快淘汰剩下的敌人,不让“背叛者”去淘汰更多的玩家。
方一迟嘀咕道,“如果能把玩家队的人召集起来商量对策就好了,真担心有些玩家太蠢,不懂进退。”
寸头附和道,“是啊,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们要是被‘背叛者’淘汰还没那么糟糕,要是被猎人撕了名牌,我们就又多一个敌人了。”
“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实施起来的话,得从长计议,且不说凭什么让其他玩家信我们,光是召集他们,都是个难题。”陆惊洵说。
方一迟说,“的确,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不到要非死不可的时候,谁人不想长命百岁,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下一场吧。”
几人表示同意,于是往外走。